第214章:一个多余的孩子

白玉琼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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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陛下你已经是一国之君,可以实现我们的宏图伟业和抱负了,你究竟在犹豫什么?”

    七皇子蹙着眉头:“真的实现了吗?为什么不经我同意就将太子府囚禁起来?你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吗?”

    谋士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陛下太过仁慈,卑职才先斩后奏,从始至终卑职都不曾有过二心啊。但是成天下之伟业,不能心慈手软啊,现在时局动荡,我们要先下手为强啊,朝中大臣多是太子殿下的旧党,我们只要找个由头将太子殿下除了,任凭他们怎么也翻不出多打的水花,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七皇子眼睛微眯:“所以你在怕什么,难道先帝的死也和你脱不了干系?”

    谋士眼眸一沉:“陛下你以前常说,为达目的要不择手段,为什么到现在,终于熬出头,你却变了,若是公主殿下在天有灵,她只盼着陛下一切都好,想要的都得到,得不到的都能释怀。时也运也命也,那是公主殿下的命数,陛下为何还揪着过往不放那?过去的终究过去,陛下天下黎明百姓为重啊。”

    七皇子闭上双眸:“你胆子真是够大的,你竟然谋杀了先帝?”

    谋士面色从容:“殿下眼下这件事真的重要吗?位置是拿到了,可坐不坐的稳都得靠陛下啊。”

    七皇子不在多说,面色冷冰冰的走掉了。谋士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心思百转,本以为七皇子会一心向佛,心思不在政务之上,他就狐假虎威做一些事也不会发现,谁成想?

    太子被囚禁在府邸,楼冬封等人连着几夜没睡,四处奔波收集证据,部署反击一站。一切准备就绪,心神俱疲的楼冬封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屋中,看着俞百桦熟睡的侧脸,手不自觉的放在隆起的腹部。

    楼冬封长叹一声气,心中也是百转千回。有些嫉妒又有些恼,总之一股无名的火吞噬这他最后的一丝精力,他将她抬头的碎发顺在耳后,手不自觉的移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看着桌上剩这半碗的药,一碰早已经凉透了,到是解哭的梅干吃的只剩下一排核。

    楼冬封竟不觉有些想笑,摸着她的腹部,竟然觉的这个孩子也和自己多了几分亲厚,他叹了口气,不觉就越想越多,越想越烦。

    俞百桦半睡半醒的睁开眼,眯着眼睛看见他的手放在腹部,神经极度紧张的打开他的手,戒备的坐了起来,滚到角落,双手护着肚子,这才问道:“你……回来了。”

    楼冬封腾空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她那无意识的一系列的动作深深的伤害到了他,恼越之中竟然生了一份恨,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夹在他们中间,他一定没有现在这么难过。

    一想到十月怀胎,他似乎觉的自己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迫切的需要一些事情来打破这个失衡的局面,哪怕调到边关也好,一半年也不回来。

    楼冬封摇了摇头,不想去想这些烦心事了,正事都成堆成堆的做不完,哪有功夫想这些。

    俞百桦突然弓着身子,一手抵在腹部,游离的双眼怀疑的看着楼冬封。

    “你做了什么?我肚子好疼啊,君卿,君卿救救我的孩子吧,我好疼啊。”

    “我……”百口莫辩,楼冬封觉的说什么都有些无力,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手指搭上她脉搏。

    “以后起身不要那么猛,你身子虚,又奔波那么久,药也不好好喝,动作幅度尽量小点,我先扎一针给你稳一稳。”

    俞百桦额头大滴的汗往下落,咬着牙硬挺:“没事的话就算了,别扎了,我能忍的了。”

    楼冬封无语:“怎么?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了解你的身体状况,还是你了解,你要能忍受得了,你咬着唇做什么?”

    俞百桦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它处,楼冬封一股无名火就冲上了脑门。

    “怎么?你还怕我给你把坏了,还是怕把你肚里的小杂种扎坏了?你可省省心吧,我要下手,他早就没命了,还能留到现在?”

    俞百桦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撩起被子,钻到被窝,看到楼冬封险些摔门出去,深吸一口气,去拿了银针,戳了她几针,很快就见效,暂时稳住了胎气。

    俞百桦腹中果然不疼了,又不好意思张口,就这么看着他,似乎看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等他看她的时候立刻回避开眼神的交接。

    楼冬封抬头看着屋顶,脱衣服睡觉。躺在冷冰冰的被窝,吹熄了灯,辗转反侧突然冷哼的笑了一声。

    “俞百桦不觉的这个孩子多余吗,搁在你我中间?”

    俞百桦也没有睡熟:“是吗?你这么想吗?”

    突然听到她正面应对这件事,楼冬封心里却泛起了嘀咕:“算了,睡吧。最近朝中不太平,形式不好的话,可能要搬离京城。”

    空气冷凝的可怕,俩个人谁都不说话,不过谁都睡不着,睁着眼睛盯着漆黑的夜。

    第二天一大早,楼冬封一睁眼发现早就睡过了时辰,想到这个时辰,要去见一个关乎这场游戏孰胜孰负的证人,一个翻身下床穿衣服,时辰已过,这个关键点,很有可能失去证人的信任。

    楼冬封着急的恨不得多伸出几只手脚。俞百桦从未见他这么慌乱过,精神也不由的提了上来,着急忙慌的下床希望能够帮上他的忙,结果楼冬封,去拿大麾不小心踢倒了灯架。

    眼瞅着灯架就要砸到俞百桦,楼冬封一个箭步,往后一蹿,揽住了灯架毫发无伤俞百桦。可俞百桦还是扑摔在地面,她为了护住自己,脚下一晃就这么避之不及绊倒了。

    楼冬封将灯架扶正,俩头都让他担心不已,一边后退,一边想要上前探视:“你没事吧?”

    “没事,你去忙你的吧,又没有砸着。”

    俞百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原来躺在地面上,他的身量那么高那么壮那么的不真实。腹部一抽一抽的,俞百桦想着就这样吧,她也懒的去呼救,想到他昨晚说的那句话,又无奈,又有些难过。

    他眼里多余的孩子,不过是来的时机不太对,如果一个人把你当眼中钉肉中刺,就算生下来又会有什么改变那?

    俞百桦觉的自己一个既无娘家权势,又受到夫君怀疑的人,还有什么变数那?这个孩子生下来也只是一味的同她受苦,日防夜防这枕边人,也让她心力交瘁。

    明明那么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他的理解,也得不到他的一丝一毫的善意。与此彼此折磨又何苦那?昨晚楼冬封说的话,一听就不像是一时兴起,一定是想了很久很久才说出口的。

    扪心自问君卿带她是好的。是孩子与她们无缘,算了。反正终究留不住,那娘亲就陪着你一起去吧,疼痛只是一时的。俞百桦觉的腹中云翻云涌,绞痛一阵一阵的涌上心头,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到最后想起来的竟然都是些美好的事情,以及这半年发生的点点滴滴。

    楼冬封坐在审问室,心突突的跳上没完,心神不宁的感觉让他焦躁不安,他只是问了俩句,突然站了起来,说了俩句,将这烂摊子丢给楼渊就骑着马往侯府赶。

    他不知道他自己走的有多么着急,只是觉的有些不对,为什么不看着她站起来,在走那?走了就走了,为什么她最后说的那句话,像是单曲循环一直在他脑中重复重复,听起来一点也不想没事的样子。

    侯府越来越近,楼冬封才找到自己不安的原因,原来自己的脉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交付在了另一个手上,一举一动都受着她的辖制。

    楼冬封踢开门,果不其然看着俞百桦躺在地上,白色的里衣渗着一些鲜红的血迹。楼冬封抬手拍在脑门上。

    “俞·百·桦·你干什么那?头烧晕了,是不是想到地上凉快凉快啊。”

    俞百桦看着他进来,眼睛瞬间氤氲着泪水,为什么啊?他不是很忙啊?

    楼冬封得这一身冷气,几个大跨步过来,先单手搭在她的脉搏,审视一番,见事情不大,才敢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你究竟想怎么样啊?”楼冬封有些急又带着无可奈何的哭腔。那委屈的感觉一声一声的传到俞百桦的耳朵了。

    俞百桦眼泪湿润这眼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这么的情绪化。上一刻真的在想即使这样死了也无所谓,可看到楼冬封急匆匆进来的那一瞬间,又那般的不舍。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中邪一样,摸不清自己的心。

    楼冬封几针扎在她的肚子上,解开大麾的绳子,任凭大麾落在地上,快步跑到院外,叫丫环小厮准备药喝热水。楼冬封的院子向来的安静,像是炸开了锅一样热闹极了。

    楼冬封额头的汗大滴的落,最后还是惊动了老侯爷。

    老侯爷住着拐杖进来:“哎呦,你这孙子也太不上心了,我都有曾孙了,你还藏着掖着。孙媳妇你也太不注意了,这都怀着孩子,寻思啥那?”

    老侯爷激动的眼睛直泛泪花,手颤抖的就探向了俞百桦的脉搏,喜悦一扫而光,眉心皱起。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