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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明呢？”他瞪了杨栾一大眼“你不是说他已经弄到出口批文了么？他现在人在哪里？”
“哥哥你别急。”杨栾见状也有些心急如焚起来“他说过他会来，就一定会来，他不会骗我的。”
“还说他不会骗你。”杨哲被这当面的羞辱差点气得吐了血“到底你姓陆还说姓杨。”
“我...”杨栾一时情急，左右环视一周，好像从开始到现在，还真的没有见到陆子明的身影。
“咯吱。”
就在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僵硬到能够杀死人之时，会议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今年您会过来。”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走在前面带着路，而后面则是跟进来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在这些男人当中，其中有一个是外国人，看着他们那高耸又带着一些弯钩的鼻梁，确实能让让人联想到草原上的秃鹫，嗜血而凶猛。
“栗署长、史蒂芬大使，你们好。”
陈小淮见到这些人快步进入，第一个站了起来，非常熟悉的打了一声招呼。
“陈小淮，今天你父亲没来？”
前面带路的人叫栗钰，是江南海关总署的署长，也是江南海关的第一把手。
跟在后面的外国人则是史蒂芬，欧盟驻江南大使馆大使。
“我父亲他本来是要一起来的。”陈小淮脸上洋溢着自信道“可是中途他忽然觉得有些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在加上有栗署长您照顾，我来也是一样的。”
“嗯，好，回去记得带我给你父亲问好。”栗钰和他寒暄了几句，在史蒂芬坐下之后，才是选了一个位置坐了下去。
“栗署长，今天您怎么有空过来？”在栗钰坐下之后，本来负责主持的王业恭敬的小声问了一句。
毕竟栗钰是署长，是他的顶头上司，而这海关作为行政机关自然是继承了等级森严的权力体系的。
这也就是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没有丝毫悬念。
“我今天来主要是有两个事情。”栗钰只是微微瞟了王业一眼，然后接着他的话继续道“现在的入关批文比以前来得要严格。”
“不仅在手续上，在审批上也一样，为了让我们国家的商品得到一个更好的销售渠道，我在这里建议，所有对外贸易全部交由陈家负责。”
“什么？全部交给陈家？”
坐在会议室的众人纷纷发出一阵质疑，在这些人中不仅有像杨家这种做茶叶和瓷器这种热销利润又高的商品的。
还有更多的是做食品和粮食等利润不大的商品的，如果对外贸易全部交到陈家手里，那这就等于是断了他们的活路。
“这是我们总署的决定。”栗钰见有人提出质疑，斩钉截铁道“如果你们有意见，可以按程序向我们提出申请。”
“栗署长刚刚说的也是我们大使馆的意见。”史蒂芬随意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端了端他鼻梁上的眼镜。
“如果再做的各位想继续和我们做生意。”他大有生意的看了陈小淮一眼“那么就请通过陈家，来和我们交涉吧。”
“放屁。”再坐的商人中，一个中年人是在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第一次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咆哮了起来。
“通过他们陈家？”他这只陈小淮的脸，面部扭曲道“你们知道他们陈家是怎么和我们做生意的吗？”
“他们不仅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行要求我们压低供货商品的价格，还要在商品销售过后提取百分之五十的利润提成。”
“你告诉我，这生意我们怎么做，你们是打算把我们逼死吗？”
“这位朋友。”史蒂芬用他那种特有的口音嘲讽道“如果你不想做，可以不做，我们并没有强迫你们跟我们做生意。”
“但是如果你想做的话。”他无所谓的摊开了手“那就必须按照我们的规矩来。”
“史蒂芬大使的话你们没听清楚吗？”栗钰猛的从位置上站起了起来，这个举动顿时让全场变得鸦雀无声。
“噢，对了，你是杨家的哲对吧。”栗钰指了指一脸难看的杨哲。
“我是。”杨哲硬着头皮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恭敬的回了一句。
“你们杨家提交的出口申请我们已经收到了。”他表情生硬的笑了笑“收到你们的申请之后我们也有很认真的组织讨论过。”
“介于你们这几年表现出来的无所作为，所以我们决定，把你们的所有出口申请予以驳回，希望你们多向陈家学习。”
“全部...驳回...”杨哲双目无神的坐了下去，他知道，他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如果，他今天你没有来，他没有去和陈家争，那么可能在这对外贸易上他还可以依附陈家沾点边。
但是今天他的行为已经完全触怒的陈家，别说对外贸易了，就是那些本土的生意恐怕很快也会被陈家一扫而光。
“陆子明。”他咬紧了牙，看向杨栾的眼中满是怒火。
“哥哥...”杨栾低着头，这个结果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预料到的。
难道，陆子明真的骗了他？
“我知道了。”杨哲深深吸了一口气，用那种深仇大恨的口气道“他陆子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们杨家弄什么进口批文。”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和陈家变成死敌，所以他才会帮你打了陈小淮，还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
“哥哥。”杨栾忽然抬起来头，眼神有些空洞道“就算你刚刚说的是真的，那陈小淮侮辱我的事情呢？也是子明事先和陈家串通好了的吗？”
“难道不是吗？”杨哲脱口而出道“就算你是我的妹妹，难道为了家族做出一些牺牲不应该吗？”
“我可以为我们杨家赴汤蹈火。”杨栾缓缓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脸决然“但是，即便是死，我都不会在回道陈小淮那个王八蛋的身边。”
说罢，她从位置上夸了一步，起身就要离开。
“杨栾妹妹。”陈小淮看到杨栾情绪激动的正打算走出会议室，立马一个起身挡在她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