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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男生凶手
陆刚为只能在公安局的食堂招待沙爽和叶强伙食饭有些好不意思，连说抱歉。
菜的确很烂，一个有点糊味的西红柿炒蛋，一个肉好像坏了的土豆排骨。虽说菜烂，叶强还是胃口很好似的，假惺惺地说：“没什么，我们很喜欢吃伙食饭的。”
沙爽坐在一旁先是附和了一句，然后转入了正题，问陆刚：“陈佩珊的死因查出来了吗？”
陆刚说：“我们法医报告刚出来，死者是因为心脏气塞造成瞬间死亡。”
“心脏气塞？那是什么？”
“按照法医的说法，能够导致一个人心脏气体栓塞通常情况下只有三种可能，一是潜水员在潜水时，二是颈部静脉损伤造成气体大量，三是出现的意外。但死者这三种情况都不具备，唯一的一种可能是她被人为地从静行。”
“人为地从静脉？”
“现在推测：凶手应该是用一个没有药液的空扎在她的静脉上。”
“这种手法可是够专业的呀！”沙爽感叹道。
“算不是专业，一般略有医学常识的人都会懂这个原理，不过用于实施恐怕不会很多。”
“现场勘验有什么发现？”
陆刚对沙爽的这个问题略显有些尴尬，他说：“因为当时要抢救陈佩珊所以进去了许多人，以致现场被破坏很严重，我们的同事正在对现场的一些进行分类分析，估计过几天会有结果。”
听陆刚这么说，沙爽有些失望，她略摇了摇说：“现场遭到破坏，就是有什么物对破案的意义也不大。”
陆刚放在手中的筷子，“不过，有一件很奇怪。”
“什么事？”沙爽几乎和叶强异口同声地问。
“死者有被的可能，或者说她在死前跟男人行为。”
“她体内有男水？”沙爽抢先问道。
陆刚摇摇头，“没有，不过我们的法医在死者的内提取了极少量的石蜡、卡波姆、丙二醇、三乙醇胺、尼波金乙酯。”
“这是什么？”
“这是套上的润滑剂的成份。”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叶强说。
陆刚点了点头。
沙爽回头看了叶强一眼，“这个你也懂？”
叶强说：“我以前碰到过一个类似的案子，所以知道一些。”
陆刚点点头，“通过对这些东西的分析，我们推断死者在临死前后一段时间一定是跟男人有过行为。”
沙爽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筷子，问：“后？怎么还有后？”
陆刚说：“据我们的法医说，虽说在死者的内查出有套上的润滑剂的成份，可是从她其它的体征来看，死者没有防卫伤痕，没有搏斗痕迹，这最少能说明她生前没有被过，不过……”陆刚看了沙爽一跟。
沙爽有些恶心地说：“你不会说是吧？什么人会下干这么的事？”
陆刚拿起筷子挟了口菜，然后说：“这只是我们分析的一种可能，从实际情况上可能性并不大，因为现场毕竟是医院，而且是大白天，就算有些有这样的企图，他们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做，一般情况下都是聪明绝顶的人而不是傻瓜。绝大多数情况下，像犯罪行为一般都是发生在凶手自己的家里或者一些极为偏僻地场所，而不可能是大庭广众之下的医院里进行，即使真有这样的狂，如果死者是被人的的话，按照常理她一定会呼救的，可是我们问过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包括隔壁的患者，他们都说没有听到有人呼救。”
“有没有可能，”沙爽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说：“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在那个点滴室跟她干那件事，我是指是在女方自愿情况下的？”
陆刚和叶强相互看了一眼，叶强笑着说：“如果是的话，在那种光天化日，人多眼杂的环境中干那件事，估计也是个。”
沙爽刚才那话一出口也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进水，她连忙转移了话题，问：“那么可以断定凶手是男性喽？”
“从现在我们掌握的情况看，90%是男性做的案。不过这个家伙是个比较特别的人。”
“特别，怎么个特别法？”坐在一旁的叶强禁不住问道。
陆刚又放下筷子，“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说，有倾向的人大多都会是‘心理偏差’的患者，而这些的人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无法有效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
沙爽点点头。
陆刚继续说：“虽说现场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但是据我们现在分析的情况看，现场已经被嫌疑人仔细地清理过了，因为现场有清晰地擦洗痕迹。”
“你的意思是说，嫌疑人在作案之后把现场仔细清理了一遍？”
“是的，而像那种有患有‘心理偏差’心理疾病的人在作案后一般情况下只会仓皇逃窜，而不会留下来仔细清理现场。”
“你的意思是说一个人不可能在几乎同一时间做这两种事情，是吗？”
“一般情况下应该是这样的，因为行为是性格的反映，有什么样的性格就有什么样的行为，简而言之，一个会在一家医院点滴室临时起意去女人的家伙，十有**是个心理不正常的人，通常情况下他们当时的心态都是极度紧张或者说失去控制的，因此，他们不会在实施犯罪之后还会把现场清理一遍，最重要的是具有这种心理疾病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采用类似用杀人这种在他们看来过于秀气的手法去杀人的。”
叶强点点头，“你说得对，他们会觉得这种方法太麻烦。”
沙爽说：“听你这么说这个案子是有点奇怪。”
陆刚说：“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比较蹊跷，就是死者的表情。”
“表情？”沙爽和叶强相互看了一眼，转脸看着陆刚。
“是的，一般情况下，一个女人被男人，即使是死了，因为生前曾与凶手搏斗或者挣扎过，她的表情大多都会相对比较狰狞或者会显示出痛苦的样子，可是死者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她的表情很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似的，这也是我们法医认为死者有可能是在死后被侵的原因。”
沙爽问：“那么在死者隔壁房间有没有患者，如果有的话他们有没有听到什么不正常的声音？比如争吵或者搏斗什么的？”
陆刚看了沙爽一眼，“死者隔壁房间还真的有患者，是个中年妇女，我们找她问了，她说听到死者房间里有什么不正常的动静。”
叶强插话道：“这样看来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
陆刚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从现在的监探录像看，从门进去的只有死者、死者的助理，还有后来进来抢救的医生和护士。”
叶强说：“医生和护士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那剩下来只有她的助理了？”沙爽看着陆刚，说。
陆刚点点头，说：“我们已经对那个助理进行了突审，不过，现在基本上排除了她作案的可能性。”
“为什么呀？”沙爽问。
“第一，她是个女人，不适合本案犯罪嫌疑人的性别特征，另外，她跟着死者有6年多时间了，私人关系非常好，她要是想杀死者会有许多方法和机会，犯不着选这么个大庭广众的场所，而且还使用这么复杂的办法。”
“可是从目前的监探录像上看，如果排除医生和护士杀人的可能，那只有她一个人进过这间屋子，跟死者接触过。”叶强放下筷子，说。
沙爽看了他一眼，“进入那个房间难道只有门一条路径吗？比如说，窗。”
陆刚点点头，“是的，虽然现场被严重破坏了，但是我们还是在现场采集到了一些有价值的物证，比如我们在死者的床前采集到了一小块湿泥，经我们的工作人员检测，这小块湿泥和这个房间窗外的泥的土质是是一样的，而且我们还发现死者所在的那个房间的窗也没有上插销，从外边轻轻一拔就能打开，所以说，犯罪嫌疑人极有可能是从窗户跳进去的。”陆刚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然后问沙爽：“你是怎么知道犯罪嫌疑人是从窗户跳进去的呢？”
沙爽老实地说：“不好意思，你们走后，我又到那个房间里去看了一遍，和另外一个人。”
陆刚看了叶强一眼，叶强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不是我。陆刚转脸看沙爽。
沙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我和他们剧组的那个男一号穆恩进去的，我看到在死者的床前发现了一块湿泥的印儿，因为那天下雨，所以我推测那应该有一块外边带进去的湿泥，所以我判断凶手是从窗户跳进去的。”
听沙爽说完，陆刚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盯着沙爽说：“你知道吗，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看，这个穆恩的嫌疑最大。”
沙爽不由得问道：“情况，什么情况？”
陆刚看了沙爽一眼，“我们看过他们的剧本，在这个剧本里陈佩珊所扮演的那个女二号就是被穆恩所扮演的男一号在医院给的，而这个剧本的第一稿就是这个穆恩。”
沙爽不以为然地说：“这叫什么情况，按照自己写的剧本的剧情，他不会这么蠢吧？”
“或许他正是利用了你这类人的这种想法，认为凶手不会蠢到用自己剧本上的剧情来，《孙子兵法》不是说了吗，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另外，你知道他现在外边欠了一笔十几万的外债吗？”
“他欠了十几万的外债？”
“是的，据沈娜跟我们说，他前一段时间借了十万元的高利贷，现在利滚利还欠将近十万块。”
香港明星陈佩珊意外死在医院里。这个消息不久就在各大娱乐媒体上被当作头条大篇幅，连篇累幅地报道。各种望风捕影的小道消息也纷纷出炉，有人说陈佩珊是死于过量；有人说是因为她得罪了香港的大哥；有人说她欠了一家公司的一大笔钱；有人说陈佩珊跟一个商界大佬关系，这个大佬的老婆找个修理了她，有一个一向以“大嘴巴”闻名的家伙在自己的博客上发文，说她并没有死，她之所以弄出这么大动静是为了博眼球，炒作人气。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每种说法都说得有鼻子有眼儿，像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