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种殇

陌上浅安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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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贺朝柏胸口的那个印记叫殇。”栾昊解释道。

    耿妙宛边随裘邳离开,边在识海里问,“殇?是什么?”

    “种殇是千面殇的第一步,一般来说,被种上了殇,那么这个人无疑就一定会成为千面殇的牺牲者。它就好像是一种印记,给自己选择的对象做上标记,以便自己日后来取。”

    “那种上殇之后对人有什么影响吗?”

    “它会随着所种印记之人的血液流往全身,侵蚀他的神经,使其的性格变得阴晴不定,易暴易燥。”耿妙宛和许儒文都认真的听着栾昊的讲解,这种事情别说是耿妙宛了,就连许儒文都是闻所未闻的。

    “种上殇之后,下手的人会什么时候过来取他性命呢?”许儒文开口问道。

    栾昊停了一会,像是在记忆中搜寻这个答案,对于一直活了上万年的魔来说,记忆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像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还实在是没有放在心上。

    一会之后,他开口说道,“殇刚种上去的时候为肉粉色,然后依次为深粉、浅红、深红、艳红。每一个阶段都要历时一个月,看贺朝柏身上那殇的颜色,已经是艳红色了……”

    “也就是说那只魔随时都有可能会出现?”耿妙宛大惊,“这么算起来的话,贺朝柏岂不是在我们找上他之前就已经被种上殇了?”

    “这歼是如何被种上的?”许儒文对这门奇怪的功法似乎颇感兴趣。

    “种殇需要种殇之人与被种殇之人之间的碰触,哪怕只是不经意之间被碰一下,都有可能被种上。”

    “这法术真是太好使了。”许儒文轻叹,这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现在的他有点觉得跟随耿妙宛出来做任务是件不错的事情。至少比他天天枯燥的修练要有趣得多。

    耿妙宛:“被种上以后就不能破解吗?”

    “除非施术之人死亡,或是被种之人死亡,否则,无解。”

    听栾昊这么一说,耿妙宛顿时有了一种紧迫感,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她一定要尽快告诉丰啸天他们。好商议出一个万全的对策来。

    裘邳的车很快就到了丰啸天的别墅外面。他轻唤了好几声耿妙宛的名字,她才回过神。见她神情愣愣的,他不免担心的看着她。“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的事情吓到你了?”

    耿妙宛摇摇头,因为心里还在想着贺朝柏的事情,所以只是心不在焉的说了句“我先回去了”,就匆匆下了车。往大门走去。

    “等等!”裘邳突然出声喊道,耿妙宛停下脚步转过身。却蓦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裘邳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挑起她的下巴,柔柔的说道,“我要吻你了。”

    然后不待她反应过来。就吻上了她粉嫩的嘴唇,做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想做的事情。一吻结束之后,耿妙宛生气的推开他。怒道,“不是说好了不强迫吗!”

    他挑挑眉。脸上带着一种近似无赖的笑容,说道,“我问过你了,而你也没有反对。”

    耿妙宛气结,他那是问吗?他给她机会答了吗?然而她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瞪了他一眼,丢下一句“流氓!”就踩着高跟鞋往进别墅里去了。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别墅的大门里,裘邳才收起脸上的笑容,转身坐回到车里。脸上是少有的凝重,刚才耿妙宛坐在他的身边,可是有一段时间,他竟然完全感觉不到她,就好像她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世间似的,可她明明就真真切切的坐在他的身边。

    有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她随时都会消失,那种感觉让他很失措。如果她消失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她说她接近贺朝柏是为了正经事,可是他却查不到到底是什么事。

    耿妙宛的身份对他来讲就像是一个迷,他揭不开更是无处寻找答案,这让他很不安。他总觉得有一天她会突然从这里消失,然后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回到别墅的耿妙宛跟丰啸天还有彭于贤说了这项发现,刚说完,许儒文就从楼上下来了,彭于贤和丰啸天惊讶的看着一脸睡眼惺忪的许儒文,丰啸天问道,“你……你刚才一直在楼上?”

    许儒文点点头。

    他满脸的疑惑,喃喃道,“不可能啊,刚才我在楼上的时候跟本就没感觉到房间里有人啊。”

    “我在睡觉。”他解释。

    丰啸天还是不大相信的模样,这个许儒文真是太奇怪了,每次耿妙宛出去的时候他也不见踪影,可她回来以后他就会从楼上下来。

    他表示对于这种情形,他是想不明白了。

    耿妙宛暗觉好笑,他当然感觉不到许儒文在楼上了,他刚刚才从她的识海里出来嘛。不过为了不让他继续追究这个问题,她转移了话题,“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第二天,耿妙宛去找了贺朝柏,跟他说了一下他胸口那个红斑的事情,然而他却并不相信。

    “这个红斑是我上次不小心撞到的,只是还没好而已。”虽然他也很奇怪为什么小小的碰撞产生的痕迹这么久都没有消退,为此他去了好几次医院,检查结果都是正常。然而对于她所说的,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完全无法相信。

    不论耿妙宛怎么解释,他都不愿意相信,最后竟是气恼得起身赶人了。

    耿妙宛无法,考虑到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只得离开。临走之前她对他说:“你让我办的事情触到了我的道德底线,我办不到。你也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可是命是你自己的,而且只有一条,我希望你自己能够珍惜。”

    她想了想,又说道,“这段时间你最好是待在家里哪里都别去,还有就是特别注意接近你的女人,特别是陌生的女人。”

    耿妙宛走了没一会,包厢的门就又打开了。贺朝柏以为还是她,刚想出言相斥,一抬头却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一张他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前。

    “是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