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配合

姜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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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夕阳红拉了这么一只特立独行的拉拉队,当即就成了全场的叫点。本文由  首发后台直播的林青乐不可支,对着镜头笑道:“夕阳红这群老爷爷老奶奶还是很有朝气的哈,我们现在看到他们的支持者都已经就座了。不过好像这还是第一次夕阳红带这样的支持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今天的比赛十分看重。这样说来的话,作为非常有实力的新秀冠军郝萌先生会不会觉得很荣幸呢?”

    郝萌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

    应秀秀姐妹也震住了,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只有窦豆特别高兴,觉得很自豪。

    “萌哥,”快要上场的时候,窦豆有点担心的道:“我等下是和单彦名一桌的,我……”

    “不要怕,”郝萌拍了拍他的肩,鼓励他:“之前教给你的都记住,他克你,你就反克他。今天这场也不仅是你跟单彦名打,你就当是常规赛剿匪记,打败了单彦名,给你爷爷扬眉吐气。话说回来,就算是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你打的不如人意,可是记住,常规赛是团体赛,你不行,还有我和秀秀娆姐,知道吗?”

    窦豆用力点了点头:“我会的!”

    “秀秀,应娆姐,”郝萌道:“好运。”

    “你也是呀。”应娆笑着回道。

    几人就先去准备了。

    观众席边,燕阳和方大海也摸过来了。燕阳给后援团的每一位大爷大妈都买了糕点和茶水,怕他们坐的久了会累,还贴心的备了毯子免得着凉。方大海道:“你这也真是贵宾待遇。”

    “又不贵。”燕阳挨着方大海坐下来,方大海旁边的是窦宗明几人。

    “燕泽怎么还没来?”他刚说完,有人就在他旁边坐下来,一看,燕泽穿着薄薄的黑色针织衫,黑裤子,戴着黑色棒球帽,又是一身孝的过来了。

    燕阳气不过:“你就是爱俏也别挑这个场合穿孝啊亲哥,太不吉利了。你看看人大爷大妈穿的多喜庆。”

    燕泽道:“你闭嘴。”

    “你懂什么,”方大海小声道:“这叫雀神光环加持,有燕大仙这么个吉祥物坐镇,都能把咱们这里的气运提起来,对不对,唐前辈?”他问隔壁位置的唐霄龙。

    唐霄龙这场不上场,就点了点头,道:“对的。”

    “行,燕泽那你就坐着,发挥发挥你的吉祥力。”燕阳道:“我反正是等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八点的时候,比赛正式开始了。

    林青停住了之前的打趣,开始介绍这一轮的赛队和参赛队员。

    一共是四支队伍比赛,分别是夕阳红、胜利队、烈驹队、银色闪电队。这四支队伍里,烈驹队和金色闪电队都是不入流的三流小赛队,从没进过常规赛第一轮,一看就是炮灰相,不能算作是看点。

    而剩下的夕阳红和胜利队,夕阳红是资质虽老,现在却已经没落的不成样子的老牌赛队,胜利队虽然建队时间不长,资源却不怎么缺,大概负责人舍得下血本,加上现在又招到了单彦名这样的猛将,实力大大突增,从某种方面来说,几乎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胜利队一定会是得分最高的赢家。

    可是,因为新秀赛冠军郝萌的加入,夕阳红赛队的实力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虽然说一人之力也不可能力挽狂澜,毕竟看的是团队分数,而且常规赛上也爆不了庄,可是郝萌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新人,结局怎么样,还很难说。

    林青对着镜头笑道:“今天上场四支队伍,场上分别开了四桌赛桌,每支队伍出一人,也就是说一个赛桌上有四支队伍的人。今年的常规赛赛制稍微有一点改变的。我们现在看到他们已经各自就位了。”

    四张桌子都坐好了人,每张桌子的人都各自来自一个队伍。郝萌和胜利队的徐亮在一桌,而窦豆,却是和单彦名在一桌。

    单彦名的实力比起徐亮要强得多,毕竟当初是窦宗明三人着重培养的主力,窦豆对上他,是遇到了强敌。

    林青还在介绍:“说起来,夕阳红赛队和胜利队其实也是有一点渊源。大家现在是可以看到,第二桌上东位上坐着的就是单彦名选手,单彦名之前是夕阳红的主力队员,如今转队到了胜利队。还有第一桌的北位的徐亮,从前也是夕阳红的队员。其实是老队和新队的较量,这样的组合其实还是挺有意思的。杨老师,您怎么看这场比赛的实力分布?”

    杨伯宁严肃道:“从牌章来看,单彦名的实力稳定且反应较快,能排在夕阳红赛队前三,成长起来可能和年轻时候的窦宗明不相上下。徐亮不如单彦名稳定,但是也不差。相比之下,整个赛场上,实力能和他们相比的,我认为是郝萌和窦豆两个人。”

    “哦?杨老师看其他人不行吗?”林青问。

    “场上打过职业比赛的人不多,烈驹队和银色闪电队之前打过的职业赛都在前面就筛掉,经验不丰富。窦豆是夕阳红老牌队员,虽然因为年纪的关系,加入职业圈时间不过几年,但是从小接受训练,补上了这部分不足。郝萌虽然经验也不丰富,但是从新秀赛来看,他的牌章很活,胆子很大,实力也不容小觑。”

    杨伯宁是老学究,点评队员也从不给面子,说话比较直率犀利,比如说银色闪电队和烈驹队,就完全有啥说啥。

    林青笑道:“那现在很有意思的是,郝萌和窦豆刚好是来自夕阳红的队员,而徐亮和单彦名是胜利队的队员。这好像说明,今天这场比赛的最大看点就是这两支队伍之间的较量。”

    “我认为是这样。”

    牌场上,时间一到,已经开局了。

    这一次比赛四张桌子的起手牌完全是一样的,非随机,最后能打成什么样子,都是看选手自己的做牌能力,也好最大程度的达到公平。

    郝萌这一桌就和徐亮对上了。

    徐良虎视眈眈的对着郝萌,同桌其他两名牌手都被他自动忽略了,他的眼里就只看得到郝萌。大概是之前那天晚上郝萌大言不惭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徐亮显然是沉不住气的那种人,上场摸牌就和郝萌说话了。

    他道:“没想到咱们能在一桌打牌,真是缘分。”赛场上允许说话,只要不说粗话,暗示性的话都行,也正是因为如此,许多人很愿意在赛场上以说话干扰对方的心神。据说有赛队吃这个亏的,大力要求职业联盟禁止赛场说话,不过一直没有下文。

    郝萌道:“是啊真的是好巧啊,我还以为我会和单彦名打一局,没想到是你。”他有点遗憾:“白费了心思。”

    徐亮忍了又忍,没忍住,打出一张白板,道:“你什么意思?以为我就不行了吗?”虽然郝萌是没有直白的表现出来,但是这态度令人很不爽。他道:“你可不要想挑拨离间,跟你打,还用得上我单哥?我来就行了!”

    “朋友,我欣赏你的自信。”郝萌道:“看来你比新秀赛的朋友们厉害多了。”

    徐亮一时语塞,毕竟新秀赛上也算是新秀云集,不说别的,像李季轩那样的人被红鹰赛队吸收,徐亮却不认为自己能被红鹰吸收。

    同桌的其他两位选手表情麻木的打牌,徐亮和郝萌的牌是对着的,徐亮是在故意压郝萌的牌。郝萌需要什么,他偏偏就破坏什么,郝萌需要条子,他就碰条子,让郝萌做不成牌搭子。

    林青道:“徐亮和郝萌现在的牌章是对着的,我们现在看到的是火药味很浓呀。不过一直是这样的话这要怎么打呢?郝萌现在要做的牌一直被徐亮拆着的,徐亮是宁愿自己不做牌也要拆郝萌,杨老师您觉得郝萌应该怎么还击?”

    “徐亮现在的打法其实是一种战术,”杨伯宁一直严肃的表情松动了几分,可能是讲到专业问题比较拿手,他道:“大家都知道田忌赛马的故事。我们现在来假设,把比赛当做是田忌赛马,虽然我们是知道这个分配是随机的,但是现在看来对胜利队更有利。”

    “夕阳红里实力最强的应该是郝萌,胜利队实力最强的应该是单彦名,那么单彦名对上窦豆,单彦名更强。郝萌对上徐亮,郝萌更强,不说其他两桌,这两桌的结果应该是旗鼓相当,很有可能一赢一输,这样差距拉不出来。徐亮选择自己不赢也要拆郝萌的牌,就是让郝萌没办法得分,这样单彦名那一桌只要得了高分,这场比赛的结局就可以定下来了。”

    “原来是战术。”林青惊讶,随即笑道:“胜利队看来很有准备,那我们看到郝萌现在一直被压着打,如果徐亮一直保持的话,郝萌这一桌,郝萌是占在下风的。新秀冠军可能是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哈,这方面还是略逊一筹,虽然个人实力很强,但是不懂团体战略。”

    “那倒不是的。”杨伯宁道。

    林青的话一顿,甜美的表情也僵了一僵,笑道:“杨老师怎么说?”心中暗自腹诽这老头也不知道一次把话说完。

    “徐亮有战术,郝萌未必就没看出来,或者说,郝萌知道徐亮的战术,但是徐亮根本阻止不了他,个人实力水平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战术是没有用的。”杨伯宁的话语隐有赞叹之意。

    林青也认真看着镜头画面,可是她的水平本来就不如杨伯宁高,眼下这头能看出来的也就是郝萌被徐亮压着打,做不出花色,所以有点犯难。

    好在杨伯宁也没让她继续冷场,主动解释道:“徐亮拆的郝萌的牌,一直拆的是对子,他以为郝萌要做车轮滚滚,郝萌看着也是,但是大家再认真看一下,郝萌根本没想做这样的牌,他做的是七星不靠。”

    “哎?”林青一怔,仔细看去,道:“这样看,果然是七星不靠。是这样,”她看出了门道,笑道:“郝萌之前摆牌墙的时候,是按车轮滚滚摆的牌,把对子凑在一起摆,观众和我们一看到,就会觉得他要做的是车轮滚滚。但是现在仔细拆开来看,他七星不靠已经做了一部分了,”林青摇头,笑着打趣,“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和观众恶作剧。这位新秀冠军性格挺可爱的。”

    “只是摆牌欺骗观众很容易,但是欺骗徐亮很难。从一开始打牌他就在引着徐亮出牌,徐亮是被郝萌以为做‘车轮滚滚’的。不得不说,郝萌很善于伪装,给徐亮造成错觉。徐亮的战略没有用,他拆不到郝萌的牌。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话音未落,郝萌已经抓到最后一张牌发财,七种字牌齐全,气定神闲道:“自摸,七星不靠,二十四番。”

    同桌的两位牌友这还没摸几张牌呢,他们做牌的速度慢又凌乱,比不上郝萌和徐亮。徐亮更是惊得回不过神,道:“你……你……”

    “我?”郝萌道:“我不做车轮滚滚,不好意思,做的是七星不靠。”

    “这怎么可能?”徐亮目光一顿,气急败坏道:“你骗我?”

    “是你自己眼神不好使吧,我可没骗。”郝萌道。

    “你!”徐亮咬牙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牌章?你的牌章为什么会变?”自从拿到赛位表后,大家都要开始研究对方赛队选手的牌章,郝萌毫无疑问肯定会出赛,针对郝萌的牌章大家研究的也更久。而郝萌参与的正式比赛,只有新秀赛一场,把视频从头到尾看了好多遍,郝萌的牌章也被钻研的七七八八了,挺规矩的打法。

    可是真正和郝萌打一场,却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神出鬼没的,以为他做东,其实胡的是西。借力打力玩的一手好阴谋,这是阴谋!这根本不是他在新秀赛的打法!

    郝萌笑了笑,随即笑容一收,认真道:“不想告诉你。”

    徐亮气的人仰马翻。

    杨伯宁道:“郝萌这位选手,在这场比赛里的打法其实有点不一样,和他在新秀赛的打法是两条路子。”

    林青道:“杨老师是说这是夕阳红的打法吗?大家都知道,夕阳红是最早的那批赛队,打法上很自由,这是优势也是劣势。郝萌现在加入了夕阳红,是不是打法也开始改变了。”

    “绝对不是。”杨伯宁的眼睛一针见血的毒辣:“这种打法不是一天两天就形成的,从这场比赛来看,他的打法比在新秀赛的打法放得更开,可以说,这才是他真正的打法。郝萌的实力至少属于职业圈里中等往上的水平,徐亮和他比还是青涩了很多。”

    “杨老师看起来还是很看好郝萌的。”林青诧异。杨伯宁主持解说了这么多场比赛,评论比较中肯,因此有时候也得罪不少人,鲜少有这么肯定一个人实力的时候。

    “郝萌的打法其实和一个人很相像,”杨伯宁顿了顿,道:“丁垣。”

    林青一下子愣住了,这时候提丁垣,可不是明智之举,如今丁垣已经是雀坛的污点,这个新秀冠军好好的前途,和丁垣扯上关系可不怎么妥当,就算是牌章相似也不行。

    “不过他的打法比丁垣要成熟流畅很多,”杨伯宁继续道:“丁垣当初打比赛的时候,还是有一点心浮气躁,也不懂规则。这个新人却很了解规则,而且并不冒进,这种心态就是在职业圈也是很难得的。”

    杨伯宁性子直,林青却不能让他把话题一直往丁垣身上带,就笑着岔开话题道:“那杨老师这么说,郝萌的实力很强,徐亮的战略也不管用。那么这一桌,郝萌的单局得分可能是很高的。那‘田忌赛马’的战略既然无效,最后的结果也重新有了悬念。”

    观众席上,燕阳小声道:“竟然说郝萌和丁垣的牌章很像,你们都能看得出来?我真没看出来,亲哥,”燕阳对燕泽道:“还是你眼睛厉害。”

    窦宗明目光一凝:“这个路子……”

    “很眼熟是吧?”古学红笑眯眯道:“我觉得这小子说不好是早就看好了咱们赛队适合他发挥,这么野的路子,红鹰这种赛队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孙烈“哼”了一声,仿佛抒发了胸中一口闷气,看向屏幕的表情都爽快多了,他道:“打得好,早该这么教训徐亮了!”

    这时候的徐亮,正被郝萌打到毫无还手之力,而且郝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恶心他,并没有刻意去压同桌其他两位牌手的牌,专门对付徐亮。别说徐亮一开始想的郝萌做什么牌拆什么牌,现在根本就是郝萌打自己牌的同时,还顺带拆一下徐亮的牌。而徐亮但凡想拆一下郝萌的牌,他就会发现,他拆的牌郝萌根本就没想打,他根本没法猜到郝萌的心思,就像是一条泥鳅,滑不溜湫的,郝萌的心可能是海底针,捉摸不透。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针对我?”徐亮受不了了,他道:“这是公平比赛,不是公报私仇的地方!”

    “打不过就喊公平,你要不要叫老师呀?”郝萌很瞧不上他这样的做派,道:“再说了,我们这是常规赛剿匪记,你见过哪个剿匪还有手下留情的,都是屠戮满门,越惨越好。”

    徐亮总是说不过他,打了一张牌,冷笑道:“你以为你就赢定了?就算你在单局拿到最高分,可是常规赛是团体赛,你能指望其他人就能赢吗?别说其他人都没打过职业赛,就是窦豆,一看到单哥就吓哭了,你又怎么翻盘?”

    郝萌懒洋洋的“杠”了一声,把徐亮的牌拿过来,道:“我告诉你,剿匪的时候,我们从不怀疑队友的战斗力。”

    与此同时,其他三桌也是打得火热。

    比起徐亮和郝萌这头的咄咄逼人,应秀秀和应娆两桌就显得要温和多了。大家也不怎么说话,甚至称得上是其乐融融,胜利队和夕阳红有私仇,应秀秀和应娆也会被胜利队的人压牌,不过收到的效果不明显,因为有人要英雄救美。

    应秀秀和应娆两个人,一个灵秀可爱,一个明艳动人,就是赛场上的两朵娇花,不说实力,就算是看脸都让人赏心悦目。林青就笑道:“说到应娆,之前青羽赛队不是也邀请过应娆入队,不过应娆最后却加入了夕阳红。青羽赛队也是很有实力的赛队,应娆能被看中,也从侧面证实了她的潜力,这夕阳红在短短的时间里招了两名强将,不知道是不是要重新崛起了。”

    “夕阳红的战略配合的不错。”杨伯宁道。

    “夕阳红是什么战略?杨老师好像看出来了。”

    应秀秀在赛桌上,打的很快乐,她一边问道:“哥哥是什么星座的?巨蟹座?巨蟹座很有家庭意识啊,哥哥你一看就是很顾家的类型,平时一定很有异性缘吧!”这样之类的话,牌桌的气氛不由自主的都被她带的放松下来,就像是在家里和家人打牌一样。

    当然,和她天真无害的问话不同,应秀秀的牌章却极其刁钻,她不常自摸,却常逮住机会胡别人的牌。每次都看准时机,这一桌里,虽然她没有打过职业赛,却并没有落下风,虽然也不是第一,却也不会拖团体赛的后腿。

    应娆没有应秀秀那么活泼,她的牌章温和,郝萌也建议她不用改变,每一次胡牌的番数很小,得分也很少,非常稳健。也是很适合打团体赛的,更何况,应娆本身就是自带武器,她很认真的打牌,认真的女人最美丽,同桌的牌手虽然不会在这样的正式比赛放水,却也不好打的太凶残,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心二用,又要打牌又要偷偷看美女,心猿意马,能打的好才怪了。

    杨伯宁道:“夕阳红赛队的四个牌手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和优劣势。郝萌实力强,就尽力拿单局最高分,个人第一,应秀秀和应娆两个人,比赛经验太少,是第一次参加职业赛,但是发挥的不错,心态也不紧张,是提前就做好了定位。她们的定位就是保持中等,不拖后腿,团体赛里,有时候不可能个个都是精锐,精锐冲前锋的时候,后面保持不拖后腿,就能很大程度的保持得胜率了。”杨伯宁甚至有了笑意,“第一次配合能达到这个水平,不贪多,他们配合的相当不错。”

    “可是,”林青问:“郝萌,应秀秀和应娆,都应该算是夕阳红新进来的人,换句话说,夕阳红内部的本土选手,只有窦豆一个。而窦豆现在面对的是单彦名,也是夕阳红从前的队员,这一桌怎么样,应该也很关键吧。”

    “是很关键。”杨伯宁道:“可以说,窦豆的这一桌,关系到最后的结果,还有夕阳红的士气。”

    窦豆对上的是单彦名,左起第二桌,窦豆坐的端端正正,单彦名同样,比起窦豆全力以赴的认真,他看起来更随意些。

    方大海有点紧张,问燕泽:“豆豆看起来有点紧张啊,那杨老头说的好像有点道理,窦豆和单彦名这一局这么重要的话,单彦名会不会使歪招?”

    “我看不用使歪招,”燕阳道:“单彦名知道窦豆怕什么,不用说,肯定针对他。不过这一轮确实很重要,如果窦豆赢了,夕阳红的面子也就挣回来了。如果窦豆输了,这场比赛输了,夕阳红会被嘲,从某些方面来说,单彦名带队员解约离队,就有了开解理由。”

    “窦豆有心理压力,本来就不好,对上的又是单彦名。”方大海道:“这安排对我们确实不利。团体赛就是这点不好,看的是整体,窦豆这桌,感觉比萌萌这桌更重要。”

    郝萌赢了,甚至应秀秀和应娆得高分,他们都是刚转入夕阳红的,不能代表夕阳红的实力。而窦豆却是能代表夕阳红的最佳人选,单彦名的出现,也让他们这一桌有了看点。

    不管是单彦名输了,还是窦豆输了,对他们两人,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甚至会影响之后的路。所以这是至关重要的一局,谁都不希望自己成为输的一方。

    “不知道赢不赢的了。”唐霄龙喃喃道。

    燕泽看着巨大的屏幕,道:“赢不赢得了,各凭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