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羊肉味的吻

香瓜911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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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吕相邦呷了一口茶,微微一笑,嘴笑似乎流露出一丝不屑:“别的人老夫不知道,只王绾那个顶头上司郎中令蔡泽,老夫却是知道的,此人一向专横善妒。若是手下庸碌,他定大骂其无能,若是属下有些才干,他又一味妒忌压制。听说这个李通古初入宫中那可是吃了不少苦头!老夫本以为就他那个身子只怕是撑不住三个月吧,不想他还撑过来了。不仅如此,他还于宫中见到了政儿,听说政儿对他的才华很是赏识,这才赐了长史之位给他。吾儿今日突然问起这件事情来,又是为何啊?”

    “没事……”郑妃低头沉吟“如此说来,那个李通古是楚国人?却又怎么会认识这个赵国的长公主呢?”

    “吾儿不知道吗?李通古的正妻曾是这位长公主的宫女。”吕相邦突然笑了:“看来我儿对这个赵氏的宣玉公主甚为忌惮啊。”

    郑妃脸色微红:“初见她时觉得她有些傻傻的……本以为大王与她新鲜一阵子也就罢了。不想大王却对她日渐看重,前些时日听说她在桂宫醉酒,陛下还亲自给她煮了一碗粥。”说到这里,郑妃轻轻地低下头来略微一顿,又道“这么多年了,陛下可从来没有为哪位女子这么做过。在宫里这么多年,饶是多么聪慧迷人的女子他没有见过?陛下何故对这个傻丫头如此上心?”

    “傻?这名女子可一点也不傻。”吕相邦拈须一笑“当年朱由出使赵国,以和亲之名要求赵国陪嫁五座城,却是这位宣玉公主用一桶姜便给驳了回来。其时,她可才不满十二岁啊,这样的女子若是傻的,那天下女子还有几个敢称聪明呢?”

    “哦?”郑妃似乎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此说来,她这日常里的娇憨天真全都是假装的了?如此心机,实在是不一般啊。”

    这是在夸我吗?我有心计?哈哈,终于有人看出来我不是缺心眼儿了!吕相邦,您真是慧眼识猪啊!不对,识珠!是珠不是猪……

    我眯着眼睛一阵窃笑,偷瞥嬴政,只见他正一脸不屑地瞟着我,我赶快又闭上眼睛装睡。

    “无妨,”吕相邦又一摆手“男人多是喜新厌旧的,她与政儿多年不见,许是新鲜一阵子也就罢了,吾儿不必过于忧虑。”

    郑妃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

    “过几日,我想让雪伊入宫。”吕相突然说道。

    郑妃的脸色微微一变,却也不曾言语。

    “有她在,许能助你一臂之力。你也便不必再忌惮那个赵氏宣玉了。”吕相道。

    “雪伊许久未见,有义父多番**,如今那模样风韵,可是更加出众了吧。”郑妃脸色似有落陌。

    “雪伊的容貌哪怕是谈不上冠绝后宫,却也绝对强过那赵氏之女。”吕相叹了一口气“你心思细腻,却又思虑太重,行事多有放不开,雪伊的胆子却是够大,个性也有些高傲泼辣。政儿年轻,自然喜欢性子活泼大胆的女子,想必雪伊可以入他的眼……”

    郑妃低头不语,又抿了一口茶。

    吕相看了看她的脸色,又自轻笑道:“你已经有了大世子扶苏,往后时日长久,不必过分计较大王一时的宠爱。有了雪伊帮你,或者大王很快就会看淡了那个赵氏之女罢。”

    “是。”虽然明显不悦,郑妃依然低头应承。

    “我儿还是年轻啊,不懂得男人的心思。”吕相抿了一口茶又轻笑道“男人呐,有时倒是会比女子更加钟情一些,一旦钟情便会意乱,一旦意乱,人便糊涂了。我儿入宫多年,几时看见政儿糊涂过?所以说,他与那赵氏之女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郑妃低头一笑,放下杯子轻声道:“义父貌似糊涂过?”

    吕不韦听了这话,脸色竟然微微一红,良久,才慢慢地说了一句:“雍城那边,可还好吧?”

    郑妃答道:“很久不见回宫里来了,许是还好吧。”

    雍城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偷看赢政却似乎微微变了脸色。

    我皱眉一眼,雍城?啊……赵太后薛姬不是就在雍城吗?

    吕相邦这老王八蛋,你那色胆还不小啊?到现在还惦着人家呢?

    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啊?把人家孤儿寡母往赵国一扔就不管了,要不是当初人家母子托了朱由的关系在赵国上下打点,买通了郭开那个小人,刚好趁着我和亲的机会跑出来,指不定现在人家两个人还在赵国喝西北风呢。这会儿人家母子显贵了,你老人家就又给惦记上了?切……人渣!不对!老人渣!!

    我这么想着又自替薛姬忿忿不平起来。

    郑妃起身道:“天色不早了,孩儿先自回宫去了。”

    “去吧,进宫时小心点,不要被人看到”吕相又道。

    郑妃重掩了面纱披上斗篷躬身退出。

    “行了,别装睡了,走吧。”嬴政扯了我的袖子轻声说。

    我假装刚睡醒,睁开眼睛跟着他顺着花丛往外走。

    无意间听到的内容让我心中一阵忐忑,我倒不在乎吕相国管人家家务事管得太宽,我意外的是小四竟然在吕不韦门下修过书,还当过持戟郎,这些事情我以前可从来都不知道,他闲着没事儿到这两个地方干什么?对了,吕相国还说在自己门下时,小四整天病秧秧的……这个人到底有多少故事是我不知道的?

    我跟着嬴政,眼看就要走出花丛,突然身后有人喊道:“嗨,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

    我惊了一跳不敢说话。

    嬴政也止住了脚步。

    身后那个人的脚步渐渐近了。我紧张得额顶冒汗,偷眼看去,只见这人也是一身黑色的服饰,竟是和边门口站的那个年轻人一样的装束,想来会是吕相邦的舍人吧。我吓得不敢言语,只低着头不出声。

    嬴政低头不语,突然一把扯过我,按在身旁的一棵树上,照着我的嘴就啃下来。

    我吓了一跳,突然想起来这一招我也用过,就是为了恶心走正在走过来的这个人。

    于是我咬紧牙关一动不动,全当自己是寒风中的一棵野生大白菜正在被野猪拱。

    野猪的门牙硌得我嘴唇生痛。这头野猪尽管颜值够高,吻技也不差,可惜他偏偏刚吃了半斤多羊肉,嘴里那股子味儿啊……真不敢多想,认真想一下大白菜都顶不住要吐出来了。

    可是后面那个人偏偏不为所动,还是一步一步地朝着我们走过来。走近了,照着嬴政肩膀上拍了一把,轻声问道:“嗨,你们俩在干吗呢?”

    要不是我生怕赢政那满是羊肉味的舌头伸到自己嘴里来,不得不咬紧牙关的话,我真的就要张口开骂了,走得这么近了,看得这么清了还要问我们是在干嘛,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什么叫我们两个在干嘛?这都看不懂,回家问你娘去啊!

    嬴政不作声,一边用力啃着我的嘴唇,一边把手顺着我的腰间摸下去。我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想要去抢已经来不及了,腰里的钱袋子已经被他抓在手里向着那个人递了过去。

    那人接了钱袋轻轻一摇,钱袋里传来了那些金锭银锭悲壮的哭泣声,我心碎欲裂,想要伸手去抢,手却被嬴政牢牢按住,想要喊出声,声音出了嘴唇却变成了奇怪的**。

    来人听了我的动静,肉麻得咧着嘴直捋胳膊肘,旋即转过身去,抓着钱袋子嘿嘿一乐,一边往回走嘴里一边咕哝着“有这么些钱怎么不知道去开间房啊?偏要在这花丛里面找新鲜,这些年轻人啊……”

    直到那个人一直走远,嬴政才松开我,先往旁边的地上使劲吐了几口口水,又用袖子用力擦了擦嘴,满脸不高兴地说:“到底吃了多少羊肉啊?满嘴的味儿!”

    “您就没吃吗?您就没味吗?还是花我的钱呢……”我一边用力吐口水,一边还嘴,说到钱,我的心又开始滴血了。

    “赶快走吧!”他不耐烦地扯起我,转身出了角门。

    出了门,繁华的大街上已然空无一人,想来是宵禁的缘故吧,刚才还人声噪杂的玉人楼也上好了门板,吹熄了灯,这个城市瞬息间变得如同一个沉睡的婴儿一般宁静。

    嬴政拉着我顺着墙角的黑影往回走,偶有巡街的士兵列队而过,我们两个便赶快闪身到角落里躲避。在咸阳,宵禁之后在大街上闲逛可是要被罚作徭役十五天的,如果还没有照身贴的话,那就更加严重,直接按照别国奸细处理,轻则罚作苦力,重则斩首示众。

    好在王宫不远,转眼就到了我们翻墙出来的地方,宫墙里面低,外面高,我仰着头看那高墙,感觉要往上爬的话肯定会有很大难度。

    嬴政不说话,一把扯着我就往墙上抱。

    “别啊。”我连忙挣扎。

    “我先抱你上去,你再拉我上去。”他说。

    “您这么重,我怎么能拉得动您啊,别让您再把我给拉下来,再说了,您是大王,我踩着您的肩膀上多不合适啊。”我赶快陪笑脸。

    赢政又打量了一眼那么高的宫墙,感觉我说的话有道理“那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