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夜宴(1)

香瓜911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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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塞,你也太能扯了吧……私定终身这么狗血的剧情你都能想得到?哈哈哈,我说你还能再扯一点吗?”我听到他这么创意的借口,笑得肚子都痛了。《。》

    “你以为我乐意啊!!”嬴政又冲我瞪起了眼睛“就这样还保不齐那些大臣们怎么说我呢。这还不都怪你?”

    “哦。”我强忍了笑低着头偷看自己的衣服,别说,这衣服真是越看越好看,实在是太喜欢了,我都舍不得脱了呢。

    “咳,少穿一会儿就赶快给我脱下来,可别给我弄脏了,”嬴政不耐烦地咕哝着“那可是我们家扶苏他娘连夜给你赶制的呢。”

    “一口一个扶苏他娘,叫得还真亲热啊。”我斜着眼睛奚落他。

    “那当然了”嬴政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得意地说“这一个宫里就数她对我最好了,不管我想要什么,她都第一时间给我弄来,从来都不让我费心-----哪儿象你,一来就给我找麻烦。”

    “那你怎么还对人家……”我不免又多嘴起来。

    “咳!”嬴政瞪着眼睛打断我“不该问的别问啊。”

    我赶快闭了嘴,低头去看袖子上的花纹,天啊,这也太精美了,我对着袖子贪婪地看着。

    嬴政在一边撇着嘴看我:“要什么没什么,全身上下都干巴巴的,真是没看头。”

    我看了他一眼,抗议道:“我怎么就没有看头了?我这叫健康瘦,你还懂不懂审美呀?”

    “对,是我不懂。”嬴政一边说一边走过来伸手一揽,把我揽到身边,和我一起站到镜子前面,对着镜子照。

    “喂,你干什么呢?”我一边说一边往外挣。

    “别动啊……”嬴政还是用手使劲揽着我“我得看看,明天怎么挽着你出席,才不会被别人看出破绽来。”

    嬴政一边说一边把左手放在我的腰上揽了一下,感觉不太对,又换了右边,感觉好象还是不对,又换回左边“嗨,你把头向我这里靠一点点。”

    我僵着脖子把脑袋向他肩膀上靠。

    “要死啊你,脖子硬成这样,就不能自然一点吗?”嬴政不耐烦地把我的头往他肩膀上一按“嗯,这样还好一点。哎,等一下,我再试试这边……喂,你干嘛呆个脸,笑一下啊。”

    我逼着自己做出一个笑的表情来。

    “你这是笑吗?怎么比哭还难看呢?”嬴政低下头瞪着我。

    “笑不出来嘛。”我不耐烦地跺着脚。

    “送给你好衣服,送给你好首饰,还替你打扮,让你笑一下还得跟你说好话?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是谁啊?”嬴政明显忿忿不平。

    “小四还是没消息。”我低下头“这都几天了,连他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嬴政又低下头整理着自己的新衣服,不屑地说,“还是为他啊?切,要说你这个女人啊,要什么没什么,不过倒是还算是重情重义……勉强也算是有一点点可取之处吧。”

    嬴政一边说一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就往门外走“千万别把衣服给弄脏了啊,过几天宴会上可是要穿的。”

    看着他一步步走远,我暗自咕哝着,又是什么了不起的宴会啊,还要这么正式,你有那闲功夫打听一下小四在哪里不好吗?

    长乐宫是咸阳宫里最大的一座宫殿。还不到傍晚,嬴政已经搂着我站在长乐宫的大殿里,看着周围的宫女和宦官们一阵忙活,我被他搂着十分不自在,可他就是不肯松手。

    站了不一会儿我的腰就酸了,小声对他说:“老这么搂着你不热啊?要不要松开手休息一下?”

    “你以为我喜欢搂着你啊?干巴巴的,搂起来一点都不舒服。”嬴政闭着嘴,从齿缝里向外吐字“我是怕一会儿那些大臣们来会看出破绽,我得先搂着你熟悉一下。”

    “有那么严重吗?你是自己找女人,还要他们整天说三道四吗?”我不耐烦地扭着身子。

    “你这句话可说对了,”嬴政暗暗叹了口气“他们就是这么喜欢说三道四的,别说是我找女人,就算是我平时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他们也都是要管的。”

    “这帮老东西,纯属吃饱了撑的!”我看着正从远处走来的官员们不耐烦地说。

    “喂……你怎么说话呢?”嬴政皱着眉头转过脸来看了我一下,然后十分赞许地说“不过呢……你说得真是太对了!!”

    “大王鸿福。”一位须发花白的长者率先走过轻轻躬身向我们两个行礼道。

    “吕相邦免礼,玉儿,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吕不韦吕相邦,你可以随我一起称他为仲父。”嬴政微笑着向吕不韦点头回了个礼“这位便是……”

    “这位便是新来的玉夫人吧。”吕相邦打断嬴政的话微一躬身,道“大王逾制迎娶的佳人,又亲赐给如此高的份位,这于我大秦后宫可是史无先例的啊。想必夫人定然是有着非同寻常的------过人之处吧……”吕相邦语气里明显暗含讥讽,说完这句话又不客气地将我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

    嘴里说着非同寻常,眼神中却明明白白地写了几个字:“嬴政这孩子眼睛真瞎!”

    “吕相邦,久仰久仰。”我暗自吃了一惊,赶快躬身向他行了个礼“久闻吕相邦大名,今日一见才知名不虚传,大人果然是一代伟相!!”

    我假装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含沙射影,微微一笑,恭恭敬敬地向他还了个礼。

    “夫人谬赞了。”听了我的话,吕不韦明显十分受用,可还依然板着脸,只是轻轻颔首,并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来。

    架子果然够大。

    “仲父请入席。”嬴政搂着我,向自己右手边的空席上一摆手。

    吕相邦悄悄瞟了一眼他搂在我腰上的手,不动声色地慢慢入座。

    “还不错嘛,一张小嘴还挺甜的。”嬴政又从齿间发音。

    “嘴这么甜人家还连个笑脸都不露,看来人家是不太喜欢我啊。”我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吕不韦端正地坐在席前,后面的官员依次携着夫人走上前来,先到吕不韦的席前行了礼问侯过之后,才又到我和嬴政面前再来行礼。我隐约感到有点不妥,心下感觉这个老头儿也实在是太神气了一点,神气得有点不合常理。

    “想让他喜欢可就难喽。”嬴政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能让人家看得上你?也就是我倒霉,不得不假装喜欢你而已。咳,真是不知道,就你这个样子,李斯那个呆子是怎么喜欢上你的?”

    “李斯?你提他干什么?难道你有他的消息?”一提到小四我就紧张了,回头盯着嬴政的眼睛问道。

    嬴政不说话,轻轻地从桌子上拿了一杯酒喝了下去,继续微笑着看群臣行礼。

    不一时,大臣们就到得差不多了,我和嬴政坐在台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全是人,一一身着黑色官服,一排一列地坐着,象一群群整齐的乌鸦。

    左手边的台子上,坐着后宫几位位份较高的贵人,扶苏他娘坐在我们左手边略低一点的案几前面,下面的几位在再略低一点的一层上。

    再往下才是群臣和命妇们的位子。

    吕不为就坐在我们的右手边,位子只比嬴政略低,面前摆的碗碟却是和嬴政面前的几乎一样,都是足金包镶上好的羊脂白玉,只是那一对玉箸的成色比嬴政的次了一点,而其他官员多用青铜的餐具和酒器。

    我偷眼看了一下,我的碗碟和郑妃的一样,都是琉璃的,没有包金,只是郑妃面前多了一件紫水晶的酒樽和一对紫水晶的碗碟,而我却没有。

    郑妃看见我看她,微微颔首,轻笑致意。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向她浅笑回礼,自忖自己坐的这个位置本该是属于她的。看她这么谦和地笑着,混身上下更不自在了,本想着和嬴政离得远一点,可是这小子松了我的腰又来挽着我的手,也不知道是故意让我不自在,还是真的形势所需。

    下面的贵夫人们多是用的漆器和青铜制的餐具,一个个都化着精致的妆容,恭谨地对应群臣和命妇们的问侯,间歇会有拈酸带醋的眼神瞟过来。

    我假装看不到那些夫人们满是不屑的眼神和偷偷摸摸的指指点点,偶尔应付她们一个礼貌的微笑,便低下头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碗碟,暗自惊叹这些美妙的工艺。要知道这个时代可是没有特别鏠利的器械的,所有的玉器都是匠人们纯手工一点一点用皮子裹着金刚砂磨出来的,可是那纹路还有那器型,全都完美得不得了。我都有点舍不得用了。

    时辰不早了,群臣似乎已经到齐。

    那吕相邦干咳一声,举起酒杯站了起来,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大王鸿福。”吕相邦举杯向嬴政行了一礼。

    嬴政含笑点头回礼。

    “微臣籍此美酒祝大王鸿福齐天,万寿无疆!”吕相邦举杯一饮而尽。

    下面百官纷纷起立,齐声说道:“大王鸿福齐天,万寿无疆。”

    嬴政满意地举手示意:“众位爱卿平身。”

    百官谢恩。

    吕相邦再次举杯朗祝道:“自吾王即位以来,恭俭有制,勤政爱民,兢兢于保泰持盈之道,用使朝序清宁,民物良阜,丰享豫大,海宴河清。所谓枢机之发,荣辱之主也,如今我大秦现此盛世,皆因我主之清明仁爱,更鉴我朝野上下各位同僚一德一心,竭尽全力为社稷,为黎民,为我大秦苍生共谋福址……”

    我已经听不清这老爷子在说些什么了,只感觉肚子越来饿,手被嬴政扯着,想拿个桌子上的小酥饼垫肚子都感觉不方便,兀自见这老爷子还在滔滔不绝地讲来讲去,明显还没有上菜的意思。

    我小声地问嬴政:“这老爷子在说什么呢?是在夸你吗?”

    “嗯。”嬴政一边面带微笑,一边从齿间传音给我“夸我,也是在夸他自己。”

    我盯着眼前的空盘子空碗,肚子里突然响亮地咕噜一声。

    嬴政斜着眼睛瞪着我:“你干嘛?”

    “饿了呗,”我委屈地低着头看盘子“这位老爷子是还要聊多久啊?我好饿啊。”

    “哼,没出息的样子。”嬴政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冲着左前方奴了一下嘴“看见那根蜡烛没有?等那根蜡烛烧到一半,他要能说完就算是快的,要是他心情好呢,等那根蜡烛烧完了,他还在说呢……”

    我饿得眼前发黑,奇怪这老爷子怎么这么有精神头呢。

    仔细一看,台子下面坐的好多达官显贵都是带着夫人一起来的,这会儿那些官员们依然面色肃然认真地听着吕相发言,夫人们明显对他说的话兴趣不大,神色也渐渐聊赖起来。

    “阿政哥,咱家仲父怎么没有带他夫人一起来啊?”

    嬴政白了我一眼:“他夫人早年前就已经病逝了,现在只是纳了几个妾而已,却还没有立正室。”

    “他都多大岁数了?”我看着吕相邦花白的头发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还纳妾?”

    “这很奇怪吗?”嬴政扯了我一下,暗示我向右边看“那个人看到了吗?王廷尉……”

    我顺着那个方向一看,一位长者正端坐在那里,看年纪比吕相邦还要大一点,一脸的皱纹象枯树皮一样堆叠在一起,满头白发。

    “看到了,是那个年纪挺大的人吗?”我小声问嬴政。

    “对,就是他,比吕相还要大上十几岁呢,上个月刚纳了一个十三岁的小妾。”嬴政假意喝酒,又从齿间发音。

    “和他孙女一样大?简直是禽兽啊。”我看着那个老爷子那堆象老树皮一样皱纹重叠的脸,登时不寒而栗。

    “你错了,是和他的重孙女差不多大。”

    “说是禽兽都夸他了,这哪里是个禽兽,这明明就是禽兽不如嘛!!”

    “你懂什么?”嬴政用酒杯挡着嘴“他那个小妾的父亲以前只是个小小的亭长,自从把女儿送给他当妾之后,现在已经升为县丞了!!”

    “那小妾的爹也是个禽兽!!”我气得直咬牙。

    “哼,妇人之见。”嬴政瞟了我一眼,满脸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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