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降灵9

长生千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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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是他杀/人!!”

    殷家老四疯了一样指证殷以平,很快因为这边声音太大,殷家的人全都闻讯赶来了,殷家老四还在疯癫。

    很多人都是闻讯赶来看热闹的,毕竟养子为了继承家产杀/人什么的,似乎听起来很合情合理。殷以平的天分说最高的,但是因为血缘的缘故不能继承家产,说什么也不会甘心,然后要把一个个殷家的人全都杀掉。

    很多人赶过来都是看热闹的,结果他们却没看成热闹,因为殷家老四是真的疯了,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大叫大嚷,见着谁都喊“是他杀/人!我亲眼看见的!!他要杀我!杀我灭/口!”

    原来是个疯/子……

    殷家老四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疯了,很快被殷家的医护人员送到了医护楼里,一路上还在大叫大嚷,其他几个兄弟惺惺作态的关心了一下,然后谁也没去医护楼。

    张九有些怀疑,毕竟殷家老四之前还好端端的,怎么现在突然变成了这幅模样,而且他虽然疯癫,但是一直在指证别人,很有可能其实殷家老四真的看到了什么,甚至看到了杀/人的那个人。

    张九和端木晋旸打算去医护楼看看殷家老四,顺便看一眼殷成策怎么样了。

    殷家老四刚刚安稳下来,医生给他了一些镇定的药剂,吃了之后现在睡着了,脸色非常苍白,嘴唇也是浅紫色的,看起来异常枯槁。

    张九和端木晋旸在病房里,很快又有人过来了,竟然是殷长镜和殷以平。

    殷长镜看了看老四,说:“他一直在睡吗?”

    张九小声说:“刚才医生给他吃了镇定的东西,刚睡下。”

    殷长镜不解的说:“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这么疯癫起来?”

    张九问了一些关于殷家老四的事情,殷长镜一直住在殷家,所以对这几个兄弟都挺了解的,殷家老四不住在殷家,偶尔回来住一段时间,殷家老四是个很精明的人,说白了就是会算计,什么都要算一算才行,账目方面是他的长项。

    也就是因为老四太会算计了,所以殷长镜觉得和他合不来,也不怎么经常来往,不过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过节。

    殷家老四和其他人也没有过节,毕竟这么一个会算计的人,当然要和其他人打好关系了。

    张九检/查了一下殷家老四,奇怪的说:“他的身/体非常虚弱,就跟中邪了一样。”

    殷长镜诧异的说:“中邪了?”

    张九说:“简单来说就是诅咒,阴邪让他的身/体变得虚弱了,所以精神才会失常。”

    殷长镜说:“那有什么办法吗?”

    张九转头看了看端木晋旸,端木晋旸有些无奈,张九是吧自己当成了而一个移动的阳气库了吗?

    不过端木晋旸还是伸手在殷家老四的身上虚扶了一下,一股涌动的阳气猛地从殷家老四的四肢钻进去,这就仿佛是贫血的病人输血一样,顿时就跟扎了吗/啡一样兴/奋。

    殷家老四的脸瞬间红/润起来,嘴唇也不是那么发紫了,整个人的气色变得好了一些。

    张九站在旁边,端木晋旸送过来的阳气实在太美味了,让他也有些激荡,“哎”了一声,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端木晋旸伸手一抄,搂住张九,轻笑了一声,张九差点丢人现眼了。

    殷长镜不知道是阳气对张九的影响太大,说:“你怎么了,是太累了吗?”

    张九赶紧干笑说:“没事没事,刚才是意外。”

    他说着,岔开话题说:“现在就好了,只需要多多休息就行了,他的阳气损失太多,阴邪入体,身/体会虚弱一段时间,让他先休息,等醒来的时候应该就是清/醒的了,到时候咱们问问他,或许他知道什么事情。”

    殷长镜点了点头,说:“行,那我让佣人守在这里。”

    四个人从殷家老四的病房出来,都打算去看看殷成策,结果刚走到殷成策病房前,就听到里面“啊……”的一声呻/吟,绍仇的声音特别甜,带着浓浓的哭腔,而且毫不掩饰,简直听得人直心慌。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然后尴尬的站在门前,殷长镜听到殷成策的声音说什么“绍先生”,然后一阵醒/悟,说:“殷成策这小子竟然先下手为强了,他是怎么把那个小/美/人骗走的。”

    张九:“……”

    殷长镜说着,殷以平已经转身往外走,殷长镜说:“嘿,你去哪啊?”

    他说着赶紧追上去,下意识的觉得殷以平似乎不太高兴,可能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张九挑了挑眉,看着殷长镜和殷以平两个人很快走出去,对端木晋旸说:“刚才珠宝楼都没看完,咱们继续去吧。”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两个人并肩出了病房,然后去了珠宝楼。

    珠宝楼里乱七八糟的,张九回忆了一下血脸出现的方位,然后快速的走过去,因为六层已经炸毁了,所以张九只能走到相对的方位,地上有些血迹,那个方位爆/炸的最厉害,那棵大竹子已经完全变成了渣子。

    张九蹲下来,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地上的残渣,端木晋旸说“当心划手。”

    张九点了点头,他的手碰到那些残渣,一股巨大的怨气猛地涌过来,绝对是怨气,非常浓重。

    那张血脸带着怨气,但是在爆/炸之前,却做出了倒计时的提示,显然是在帮助他们。

    张九摸了摸下巴,顿时感觉头疼,说:“怎么觉得问题越来越多了,殷家老大请来的天师突然暴毙,死的时候身/体上一瞬间就没有了魂魄,刚刚殷家老四也是因为阴邪入体变得疯癫,还有袭/击殷成策的鬼侍……这一切难道又和那个古伏尸有关系?”

    端木晋旸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先回去休息一下,都跑了一大圈了。”

    张九也觉得有点累了,他们中午饭都还没吃,转眼就到下午了,一会儿就能吃晚饭了。

    两个人回了房间,让人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饭,很快饭就送来了。

    张九先去洗了个澡,说实话他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儿味,其实张九有点害怕医院,因为小时候他的童年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别人和小伙伴玩耍,上幼儿园的时候,张九都是在医院里生活的,因为体质太差,基本不能见任何人,除了自己的哥/哥。

    张九是有点怕孤独的个性,小时候的性格非常怯懦,甚至不敢和人说话,长大了一些,终于出了医院,这才慢慢好转。

    所以张九对医院其实有些心理阴影,尤其不喜欢那种消毒水的味道。

    张九冲了个澡,因为天气炎热,跑来跑去出了不少汗,衣服上还溅上了殷成策的一点儿血迹,又有消毒水味,打算冲个澡换个衣服。

    张九刚冲上澡,就听到“咔嚓”一声,浴/室的门开了,端木晋旸赤条条的从外面走近来,竟然一件衣服都没穿。

    张九眼睛差点瞎了,说:“你、你进来干什么!?”

    端木晋旸笑眯眯的说:“嗯?小九打什么磕巴?”

    张九见端木晋旸笑得一脸“欠揍”的表情,好像对自己的身材和脸都非常自信,于是张九心里很不爽,说:“因为你都把我丑哭了!”

    端木晋旸没忍住,轻笑一声,慢慢走过来,然后将张九圈在墙壁前,端木晋旸这身高,简直就是个完美的壁咚。

    张九感觉到一股压/迫感,端木晋旸挑眉说:“谁丑哭了?”

    张九“咕嘟”咽了一口唾沫,突然感觉到自己很怂,立刻弱弱的说:“我……丑哭了……”

    端木晋旸笑了,捏着张九的下巴,做出仔细打量的动作,说:“小九长得也还可以,虽然没有绍仇漂亮,对了也没有花向彦精致,气质也没陈医生禁欲,不过……”

    张九被他说得火气噌噌的冒,感觉自己就要炸了,一拳打在端木晋旸的小腹上,然而端木晋旸有准备,抬手一挡,就将张九的双手捉住,往头顶一压,张九浑身光溜溜的,感觉高举双手在耳侧这种动作,特别的没安全感,而且很暴/露,实在羞耻……

    端木晋旸笑着说:“逗你玩的,生气了?”

    张九心里粗溜溜的,他也没想到自己会生气,张九翻了个白眼,端木晋旸轻笑一声,亲/吻着张九高举在头顶上的手腕,然后顺着手臂轻轻的吻,张九抖了一下,皮肤上爬起细细的小疙瘩,双/腿都有些发软。

    端木晋旸用沙哑的嗓音轻声说:“骗你的,小九才是最好的,尤其是小九主动张/开腿的样子,每次我都想死在你身/体里。”

    张九听着端木晋旸的话,耳朵都要烧掉了,端木晋旸实在太不/要/脸了,说这种话竟然说的这么自然,而且故意压低声音,张九的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鼻子间嗅着端木晋旸浓郁的阳气气息,整个人有些禁不住。

    张九轻轻扭着手腕,拉伸的细/腰也轻轻的扭/动着,看的端木晋旸有些喘粗气。

    张九说:“放开我。”

    端木晋旸笑着说:“放开你之后呢,小九想要干什么?”

    张九气得不行,脸上通红,根本说不话来,猛地一挣扎,端木晋旸正好松手,张九一把勾住端木晋旸的脖子,将他压下来,猛地含/住他的嘴唇,发狠的撕咬舔/吻着。

    两个人站在喷着热水的花洒之下,都觉得血液在沸腾,端木晋旸的动作有些粗/暴,似乎忍不住了,张九仿佛也被感染了一样,黑色的耳朵和尾巴一下子冒了出来,舒服的颤/抖战栗着,仰起脖子轻轻的叹息。

    端木晋旸含/住他的喉结,声音沙哑无比,笑着说:“对,就是这样。”

    张九肚子饿得要死,感觉已经没有力气了,不是被端木晋旸做死,就是被饿死了。

    张九瘫在床/上都懒得去夹菜吃,端木晋旸坐在床边,把小桌板支在床/上,夹了菜用勺子撑着米饭喂给张九。

    张九美滋滋的躺在床/上享受着端木晋旸的伺候,张九想吃什么菜,都不用说话,直接看一眼,端木晋旸就尽职尽责的把菜夹过来喂给他。觉得待遇还挺好,这样吃饭真是舒服,可能吃一顿就得长十斤肉……

    张九吃了饭,直接困了,疲惫的睡着了,等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竟然天黑了,张九吓了一跳,翻身想要起来,端木晋旸就睡在他旁边,伸手搂住他,说:“去哪里?”

    张九还没完全醒过来,但是想着自己要去查殷家的事情,看到时间这么晚了不能耽误,就要下床,眼睛睁不开,嘴里含糊的说:“去看看殷家老四醒了没有……”

    端木晋旸都被他气笑了,说:“乖,躺下,现在已经晚上一点钟了,快躺下睡觉,我晚上去了一趟医护楼,殷家老四还没醒,不过体质已经很平稳了,还有佣人照看,明天早上咱们再去看,来乖,躺下来。”

    张九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楚,反正就觉得安心了,然后慢慢躺下来,缩在端木晋旸怀里,耳朵和尾巴还没有缩回去,用尾巴缠住端木晋旸的腰,八爪鱼一样抱住端木晋旸,脸还在他的胸口上蹭了两下,蹭的端木晋旸半夜火大,但是又很没辙。

    张九才睡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客房别墅三层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知道下面在干什么。

    张九的耳朵动了动,说:“唔……怎么了?”

    端木晋旸拍了拍他,翻身起来,推开窗户往外看,刚一推开窗户,就听到殷家老四凄惨的喊声:“杀/人!!!杀/人了!!!救命啊啊啊啊!!!”

    张九猛地就被吓醒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下从床/上蹦起来,说:“怎么了?!好像是殷家老四的声音?”

    端木晋旸快速的披上衣服,张九也赶紧穿衣服,两个人快速的冲下楼去,殷家很多人都醒了,还有很多客人也都醒了,跑下来看个究竟。

    众人冲下楼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殷家老四的影子,一个佣人被吓得坐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说:“少爷……少爷……”

    他说着,指着被炸毁的珠宝楼,手指颤/抖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殷成策和绍仇也送医护楼里冲出来了,殷以平也从远处跑过来,在人群里转了一圈,脸色难看的说:“老六呢,谁看见老六了?”

    他这样一说,众人才发现,不只是老四,老六也不见了,殷长镜没在人群里,那吓坏的佣人用一种要哭的声音颤/抖地说:“在……在里面……”

    发疯的殷家老四和殷长镜都在珠宝楼里,殷以平第一个冲进珠宝楼。

    他们冲进去,因为天色太黑,打起手电来照明,珠宝楼里一团乱,到处都是倒着的残垣断壁,一眼根本看不到殷家老四和殷长镜。

    “在上边!”

    有人/大喊了一声,指着楼上的方向,众人看上去,就见一个惨白的脸突然从残败的围栏探下来,一瞬间,狠狠的吓了众人一跳。

    是殷家老四的脸,他的脸色惨白,疯狂的大笑着,嘶吼着:“是他!!!他要杀我!!!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他要杀我灭/口!!是他是他!!”

    殷家老四竟然又发疯了,端木晋旸明明下午和晚上都给殷家老四输送了阳气,殷家老四却突然发疯了,比之前还要疯癫。

    他说着,立刻调头向里冲去。

    众人喊了一声“老四!”,但是殷家老四根本不理他们,快速冲进去。

    殷以平眯了眯眼睛,快速的往楼上跑,其他人也跟上去,张九说:“殷长镜呢,怎么没看到他?”

    “啊啊啊啊!!!不!不要杀我!!!”

    殷家老四的声音突然响起,尖锐的几乎刺破耳朵,众人冲上楼,就看到了震/惊的一幕,殷长镜一脸青黑,仿佛中邪了一样,他跌在地上,满脸满手都是血,眼睛的瞳孔缩起来,不断的收缩,左脸上腾起一个蛇形的黑色的咒印,虽然很淡,但是已经非常明显。

    而在他不远的地方,也就两步远,一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殷家老四跌倒在血泊之中,浑身是血,还有鲜血从他的身上涌/出来。

    殷家老四的胸口插着一把刀子,殷家老四双眼大张,满眼都是兴/奋,一点儿也没有疼痛的感觉,嗓子里还在发出最后的嘶吼。

    “不要……不要杀我……”

    他说着,却自己握着胸前那把刀,然后快速的将刀抽/出来,狠狠捅/进去,刹那捅/了自己三四刀,鲜血飞/溅,然后在众人面前突然断气了。

    鲜血又溅到了殷长镜的脸上,殷长镜浑身颤/抖,嗓子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看起来是吓坏了,颤/抖地说:“不……不是我……我没有……”

    他说着,脸上黑色的咒印越来越深,张九轻喊了一声不好,刚要冲过去,殷以平已经飞快的冲上去,一把捂住殷长镜的眼睛,把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口上,说:“不要看,不要看,冷静一点。”

    张九看到殷长镜脸上黑色的咒印被压在殷以平手下,竟然在慢慢的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