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乱嚼舌头多惹是非

加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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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虫两三步过来,扶住了许华浓单薄得身子,一目了然,面前这花语和柳言,只是一看便是二人究竟是什么货色。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我不碍事的,只是躺的有些闷了,又听了柳言和花语在说些如何有趣的话,便起来听听罢了。”

    许华浓冲着柳言微微一笑,模样温柔,却让慌了心神,竟是不知许华浓这一笑,到底是何用意,也不敢抬头去看了许华浓,生怕再次冲撞,自己只会得不偿失。

    “冬虫,这花语甚是乖巧,我甚是喜欢,秋月走了后,我这身边也没个得力的,只是你一人,只怕是忙不过来,不如将她调了过来,与你做了帮手才好。”

    听得许华浓这话,花语一时之间受宠若惊,只觉做梦一般,她哪里想得到只是为了夫人说了几句话,竟是有了这般待遇。

    这哪里是她伶俐,只是幸运站对了地方罢了,这许华浓若要罚了一人,必定要赏了一人,如此鲜明对比,才能折服人心。

    这既然是赏了花语,接下来,便是要给这柳言放放水了,她到底是不知在背后说了多少次,这次竟是胆子大了些,在自己门口说起来可,倘若不惩治,倒是还以为这三夫人是好欺负的主。

    “三房向来是赏罚分明的,这今天既然是赏了花语衷心护住,便也要罚了一人来。”

    说罢,许华浓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许多,那目光落在了柳言身上,柳言不禁一怔,她却是不清楚,许华浓到底要将她如何。

    “冬虫,这柳言这嘴,说的天花乱坠,既然如此,那边拿了她的嗓子,打杀了去,扔乱葬岗,休要烦我。”

    许华浓愤愤而言,这一出口,原本那样柔弱单薄的身影,瞬间强大了许多,柳言和花语都为之一振,那柳言更是吓得变了脸色。

    “夫人,夫人我知错了,还请夫人手下留情,给了奴婢一次机会,奴婢定然做牛做马,报答夫人大恩大德。”

    那柳言反应过来,连忙跪在了地上,拽着许华浓的衣襟,不停的求饶,都说许华浓仁厚,她现在,竟还是报了一丝的希望来。

    “冬虫姐姐,夫人最听你的了,便看来这么多年,我伺候夫人,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份上,便是留我一条性命罢。”

    冬虫看着,也着实有些于心不忍,这柳言虽然说这平日里嘴没个把门的,这干活却也勤快,心眼也是不坏的,看着她这副哭的梨花带雨模样,心里也不禁为之动容。

    “勿要说了,这样做便是了。”

    许华浓目光冰冷,看不出来丝毫的温度和感情,跪在地上的柳言更是着急了几分,见许华浓说是不通,便过去求了冬虫来。

    “冬虫姐姐,你可要帮我呀,奴婢不是成心说夫人坏话的,只是那候府里都是这样传的,奴婢已经知错,还请冬虫姐姐看在奴婢可怜份上,替奴婢求求情罢。”

    确实,这候府里向来谣言四起,传的沸沸扬扬,这被抓住了,都是打了几板子,如此一来,得了教训,却再也不敢了,这身子却也是半死不活的,若是幸运十天半个月便痊愈,若是不幸,恐怕落了个终身残疾,也是有的。

    冬虫眸子动了动,却看许华浓丝毫不动声色,也不说如何,冬虫知道,这许华浓是在等了自己答案,可她也知道,许华浓这心里早已经拿定了主意,自己到底是如何劝说,也是没法的。

    “夫人,念她是初犯,不如,摘了她喉咙里这发声器,放了她一马便是,若是得了教训,日后便是再也不敢说了什么,倘若是要说,却也没得说,岂不两全之策,如此一来,她也定然对夫人感恩戴德,日后定当尽心尽力做事。”

    许华浓冷冷的笑着,她是笑,这冬虫分明是已清楚了她的意思,却为何还要说了这违背自己心意之话,倒是不知她真是本性纯良,想要助了柳言一把,还是想在这花语面前,做了个好人,这后来的冬虫,竟是变得越来的难以猜想了。

    “勿要说了,摘了喉咙,打杀了去吧。”

    许华浓说罢,也没有再看那柳言一眼,便一个转身回了屋子,那柳言整个人坍塌在地上,眼神里满是绝望,她噙着泪水,只是发呆,眼里的怨恨,难以言说。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办了?”

    许华浓催促了一声,冬虫即便是于心不忍,却也要照办的,况且说了,这柳言本也是活该之人。

    冬虫办了事情,过来在许华浓旁边伺候左右,温了粥,加了红颜与杏仁,许华浓身子刚刚有了些气色,这如今,是吃的津津有味。

    尽管是心里清楚,容瑾今日中午,倒了她的粥,而现在,又是在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心里倒也是无妨,她究竟还是高估了自己,高估了容瑾,食色性也,这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

    “夫人,夜深了,奴婢伺候着,您早些睡了吧。”

    许华浓随意的将那只瓷碗扔在了桌上,心心念念,却还是逃不过容瑾,世间男子,莫非都是如此薄情。

    “冬虫,刚才,我且说是要将那丫鬟给摘了喉咙打杀了去,你倒是为何,扭扭捏捏,倒是不像了你的风格,你莫不是是觉得,我做的有些过分了。”

    冬虫一怔,半句话说不出来,竟是不知,许华浓会问了她这样的事,却一转眼,对上她清澈而又真诚目光,一时之间,种种怀疑,全然打消。

    许华浓于她有恩,这辈子,即便是做牛做马,她也定然是会忠诚于她,且不说她是否怀疑咯自己,倘若她真要把自己如柳言那般处置了,她也绝不会有了如何怨言。

    “夫人怪罪了,奴婢只是可怜了那丫鬟。”

    可怜?

    许华浓不禁好笑,都说,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今日落了如此下场,却只能说是那般造化,倒也怨不得别人。

    “照了你的意思便是说,你觉得我这出手,有些重了?”

    许华浓这样咄咄逼人,冬虫守不住,只是节节败退,看着许华浓那张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说不出什么话来。

    “奴婢不敢。”

    冬虫低着头,模样恭敬,许华浓想要再为难了她,却是有些于心不忍,这冬虫哪里比得上别人,与其说是了左膀右臂,还不如说是了姐妹情深。

    “罢了,我今日里心情不甚好,说的有些事情,你且听听便过去了,勿要往心里去才是,只不过那柳言,自作孽不可活。”

    冬虫点点头,她不经意见瞧见了许华浓眼底的疲惫,许华浓一只手下意识的抚上小腹,整个人冷清的,似乎是不像活人。

    她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许华浓,不过倒也是,这经久未孕,怀上了,却才一个月的光阴,便被迷情香给害了,还让容瑾误会,那是自己作祟。

    冬虫算是体谅,许华浓这样一反常态,即便是话说的重了些,亦或者是莫名其妙的打骂几句,倒也是无妨。

    “冬虫,你且记着,这女人,是最小心眼子的,在她们眼里,凡是涉及了自身利益的,都无小事,这要么便蜷缩着,不要出手,平白的受了人家欺负去,找个角落里,自我安慰,如此反复,直至麻木,要么便是反击,倒是要让她知道,究竟谁才是主宰,这一反击,便是玩让她毫无还手之力,绝了她的后路,如此,才是上上之策,倘若留了一丝缝隙,待她回过神来,定然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冬虫或许是明白了什么,许华浓这话说的极其深奥,冬虫几番思索,还是不得其精髓,倒也是罢了,似懂非懂嗯点了点头。

    许华浓见她这副模样,也不禁好笑起来,这丫头,到底还是年轻,很多事情,她是想不到的,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并非是对了任何人都适用的。

    “花语,你且去了秋姨娘那里,只说找了少爷有事,与少爷说我醒了,想要见了他一面,身体虚弱的很,有话要说。”

    花语乖巧,本是站在了门口,许华浓才是这样一差遣,便领了命,匆匆而去了,看着花语渐行渐远的背影,许华浓的心里,越发的没底。

    若是往常,她深知,容瑾定然是对她寸步不离,而如今,容瑾却怀中抱着她人,这究竟是变了心,还是从未用过心。

    她叹了口气,冬虫扶着,又上了花塌,浑浑噩噩之间懵懂的有了些许懊恼,却又无从言喻,只能幽幽叹息,想一想旁的那些纠缠了自个儿两世的事情。

    上一世,她整个人生都搭在了男人身上,而这一世,她似乎该知道如何去做了,却在面对容瑾时,总是那样的无能为力,而容瑾如今这样的态度,更是比丧子之痛还要难受了几分。

    冬虫陪在身边,两人便是那样伸长了脖子看着窗外,谁知他究竟会不会来,许华浓不经意见,目光转过铜镜,见自己面容憔悴,一如雨打的黄花,便是这副模样,如何见人。

    “夫人,奴婢帮您施了脂粉来。”

    冬虫似乎是从许华浓眸中看出来了什么,许华浓却轻笑着摇头,他莫不是没见过自己憔悴狼狈模样,为何还要上了妆。

    冬虫点点头,眸中不禁流露出些许的心疼,两人正想着,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两人都是神经一紧,朝着门口伸长了脖子。

    “夫人,定然是少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