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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o11章：徒弟们的命运
陈星扬对这世界过往五十年的经历有一定的了解，不过他相信自己所了解的，绝对不包括接下来天丹子要告诉自己的。
“师傅，当年他们四名叛徒背叛你以后，神武因为实力最强成为了这个世界的至强，如今这世界也是按照他的称号来命名年份的，这个你知道的吧？”
陈星扬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当年五徒弟当中，本来神武就是最有天赋的，他成为世界至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天丹子也是点了点头：“神武是实至名归。”
虽然神武他们四人背叛不灭至强以后，天丹子早就没有跟他们联系，可能够活到他们这个岁数，很多东西其实早就看开了，当年他们是背叛了，可自己跟他们四人也不至于生死不相往来，所以他还是暗暗关注着其他人的，神武至强本来天赋就极好，当年师傅死后，他接下最强这个称号也是理所当然。
“可惜。”
不过这时候陈星扬却是摇了摇头。
天丹子不明白为啥陈星扬摇头，虚心问道：“星扬，为什么摇头呢？难道神武有什么不对的？”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去描述神武至强的话，说不定一个眨眼他就把对方灭了，可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陈星扬，当年最熟悉他们的人。
或者。
他们五师徒直到现在还不了解对方。
但他深信陈星扬绝对是最了解他们的人，当年如此，就算五十年过去了也是一样。
“没有，当年神武的天赋是最好的，甚至有时候我觉得他的天赋比我还要高，可惜，就连神武也没有踏出最重要的一步。”
天丹子沉默了一会儿。
陈星扬口中所说的那一步，是他们所有人毕生的追求，也是当年他们几人欺师灭祖的原因。
“天丹，神武已经是至强巅峰了吧？”陈星扬问道。
当年他就是至强中期的水平，如今五十年过去了，想必他已经问鼎巅峰，当然陈星扬也只是猜测而已，到了他们这一步，时间对他们这些有上万年寿命的人来说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名词，五十年也只是弹指间的事情。
所以，修为卡在至强中期五十年也是有可能的。
神武并没有让陈星扬失望，只见天丹子点了点头，回到说：“四十年前就是巅峰了。”
陈星扬点了点头，当年五个徒弟里面，其实每个人的天赋都是不错的，当然也会有参差，而最差的就是天丹子，所以当年自己才会教他炼丹，就是希望他以后会多一条出路。
当然。
一生收了五个徒弟，五个徒弟都成为至强的，或者在这无数的世界里，也就只有不灭至强一个了。
陈星扬继续问道：“四十年前就是至强巅峰，那现在神武在哪里？”
“修行。”天丹子点了点头：“当年他们杀了师傅以后，神武也曾经像师傅您一样，寻找过绝脉的踪迹。”
陈星扬听见冰冷地笑了笑：“不可能找到的，当年我差点夺舍天脉的时候，我知道天脉已经转移了。”
“没错。”天丹子觉得五十年过去以后，师傅还是料事如神：“神武找了十年，后来他现自己根本就找不到天脉的所在，就在那一刻他突然觉悟，自己就这样浪费了十年，而这十年时间里，自己竟然一点进步都没有，果然一切的追求还是要靠自己自身的努力，借助外物的话，只会做无用功。”
“也就是那一刻，他顿悟了，成功从至强中期踏入至强巅峰，也就是那一刻，我们几个都打不过他了。”
天丹子顿了顿，继续道：“成为第一人以后，神武突然觉得了无生趣，于是开始沉睡。”
“恐怕没有人想到，神武这一睡就是四十年吧。”陈星扬感慨道。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样，达到至强巅峰以后还想着至强之上会不会有更高的境界，进而想出夺舍天脉这种疯狂的事情。
天丹子笑了笑：“谁知道神武这一睡还要睡多久，说不定是一百年，两百年啊。”
陈星扬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本来时间就是无限，一百年、两百年甚至一千年又有什么所谓？”然后，他没有继续在神武身上纠缠了，问道：“那其他三人呢，天武还有疯娘他们两个还好吧，这对欢喜冤家还在不在一起。”
本来，陈星扬还以为只是五十年而已，时间也只是过了短暂的一瞬吧。
然而天丹子听到他们两个名字以后，却是微微愣了愣，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到最后才缓缓摇了摇头。
陈星扬看到天丹子的表现后，脸色也是微微一白，问道：“死了？”
虽然当年最信任的五名徒弟里，四个选择了背叛自己，但他还是衷心希望他们能够一直活着，快乐地生活。
“师傅，我不知道。”
天丹子望了望陈星扬：“师傅，当年你痴心于修行，所以并不知道我们几个曾经偷偷离开过这个世界，去到无尽远的地方探索。”
陈星扬点了点头：“这事情我知道，只是当年这世界以外的地方我已经探索过了，给你们的地图也标明了很多绝地，所以当年你们偷偷出去玩的时候，我并没有阻止，其实，更多时候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自己出去闯闯。”
“不，师傅你错了。”天丹子摇了摇头。
陈星扬微微惊讶：“怎么说？”
天丹子继续道：“师傅，那一次我们出去，我差点死了，因为我们在无穷远的地方，现了一条具有强大吸力的通道。”
“嗯。”陈星扬点了点头，十分冷静，天丹子只是说自己差点死了而已，那说明至强水平还是安全的：“给我说说情况吧。”
“当年师傅你曾经给过我们一张地图，我们按照星图上面的记载去探索，的确十分安全。”
“只是后来我还是在一处隐秘的地方，现了一条通道，而我十分不幸地被通道吸力牵引，幸好神武最后出手救了我，否则师傅你今天可能就看不到我了。”
天丹子回忆着当年生的一切：“后来我们暗暗心惊，因为怕师傅你怪责我们，所以我们并没有跟师傅您说起这件事。”
“师傅你应该也知道，我们一直相信在至强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而在我们这个封闭的世界以外，一定还有一个更加壮阔的世界，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陈星扬肯定道：“没错，我们的世界以外，还有一个更大的世界。”
“没错，我们之前对师傅你所说的半信半疑，但在神武沉睡后的十年，也就是三十年前生了一件事，就在那条通道里，出现了一艘破损的钢铁方舟，我们称之为域外方舟，当时不但是我们这个世界，其他世界的至强也现了，于是我们结伴想要进入方舟里探索。”
陈星扬听到后心头猛然跳动了一下，“域外方舟！”
“当年自己所猜测的果然没有错，在这个世界以外果然有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陈星扬心里很兴奋。
“这方舟外部虽然破损，但内部却是十分完整，我们至强的力量竟然都不能破开它内部的防御，甚至有人还因为触了方舟的防御而遭受反击，最后陨落了。”天丹子回忆着。
“后来，天武、疯娘两人想到，既然方舟能够在外面进来，那肯定就能够从通道出去，于是他们两人结伴走入了通道当中。”
陈星扬叹了口气，“后来呢？”
“进入通道的时候还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到中途的时候，他们的脸色就变了，然后我们就看到，天武跟疯娘两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裂，消失得无影无踪。”天丹子也是叹气。
对实力的追求是每个人都希望的，只是有时候在追求实力的时候，往往会付出代价，显然天武、疯娘两人就付出了代价。
陈星扬笑了笑，安慰道：“生死有命。”
“对，生死有命。”天丹子点了点头：“师傅你不是也活过来了么，说不定天武、疯娘有一天也会活过来。”
“嗯。”陈星扬点了点头。
“还有怀斯，他应该已经死了吧。”他猜测道。
当年四师徒围攻自己的时候，自己施展全力进行反击，而怀斯这家伙则是挨了自己全力一击，他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战胜其他人，但击杀一个还是可以的，他不相信怀斯受了自己一击以后，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天丹子伤感道：“死了，第二年就死了。”
“唉，生死有命。”
陈星扬叹息了一句。
他万万想不到当初自己五名徒弟，竟然死了三个，也就剩下最强的神武以及天丹子了。
天丹子知道陈星扬在叹息什么，他抬起头来望向陈星扬，问道：“星扬，五十年过去了，现在你复活了，不知道有什么计划，弟子一定全力协助。”
“有什么打算？”陈星扬他愣了愣。
虽然自己恢复了不灭至强的记忆，可他早就没有了当初不灭至强的那股锐气，如今他只是把自己当成是陈家人，还会有什么计划？
他知道天丹子口中的计划，并不是好好学习，增强实力这些虚的东西。
天丹至强也不会跟自己说这些只要他一开口就实现的计划。
“能有什么打算？”他无奈地摊了摊手，“你看看我的状况，能有什么大计划，天丹子，上一辈子我太过耀眼，倒是没有过上多少普通人的生活，所以这一辈子，无论我以后如何，但我还是希望能够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
天丹子愣了愣，迅即明白了。
大彻大悟。
师傅这是不追求实力，却是在尘世中修行自己的本心，自己师傅的心境，果然要比自己胜出很多啊。
不过，陈星扬后来想了想，说道：“对了天丹子，大计划没有，倒是有些事情希望你能够出手帮忙的。”
天丹子大惊失色，稽道：“星扬言重了，有什么要弟子做的，直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