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8.第788章 完全不同的喜宴

夜葳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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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露有点儿惊慌,“阿宁,你行吗?”尽管这几个月公叔宁的身体恢复了不少,可王府的大门真的有点远啊!

    “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公叔宁带着调笑回答,却掩饰不住粗重的喘息。

    清露再不说话了,紧紧地贴在公叔宁的后背上,生怕给他增加额外的负担。

    公叔宁一直把清露送上了花轿,两人的手在分开的那一刻,齐齐微颤。

    秦怀恩上马前,跪在地上,规规矩矩地给公叔宁重重磕了三个头,前生今世从公叔宁这里的获得都算上,秦怀恩觉得只用这三个头,完全无法表达,好在,他还有很多其他的机会和方式可以回报公叔宁。

    公叔瑾远远看着,忽然想起,秦怀恩似乎重来没这么实心实意地给自己磕过头,或许,在御书房拒婚的那一次,可以算上吧?!

    公叔宁没有阻拦秦怀恩,只是心中很是遗憾——他宁愿跪在地上磕头的这个人,是他自己!

    看着秦怀恩骑在马上伴着花轿远去,公叔宁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全身的最后一丝气力也离他远去了,带着他的心,他如同破败的布偶般,缓缓软倒,幸好,下人们早有防备,将他扶住了。

    公叔瑾带着恼怒,大声地喊着“御医”,也不知道该对谁发脾气。

    程一针缩在一旁,脸上的哀伤和慌乱已无法掩藏,强忍着才没箭步冲过去,好在,人太多了,场面又有些乱,并没人发现他的异样。

    这一天,程一针没去状元府,也没参加秦怀恩和清露的喜宴。

    公叔宁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就连帮他诊脉的大夫,也没看出来任何异样,公叔瑾根本无心参加喜宴,逃离似的带着皇后回宫。

    公叔宁自然也不会参加喜宴的,在这种情况下,留在王府赴宴的人就很少了,就连谈论都是悄声低语的,一点热闹的气氛都没有。

    对这种现象,大家其实挺理解的,没有今天的亲眼所见,还没人知道清露美到什么程度,有了方才的惊艳之后,就会觉得,不管是谁,不管因为什么,失去了这样一位佳人,心情恐怕都会惨淡无比,尤其是在这位佳人还对自己深情无比的情况下。

    清露的恨嫁,已达成了所有人的共识,就算不能诉诸于口,众人也都觉得,皇上这事儿办得有点儿过份了,对王爷着实残忍了些。

    倒是没人责怪秦怀恩,男人嘛,见识到了这样的女子后,放在心里拔不出来了,再正常不过了,当初秦怀恩也不知道清露的身份不是吗?而且两次成亲,秦怀恩都是过了明路的:头一次有清霜的托付和报恩,第二次有皇上的赐婚和王爷的相送……

    对秦怀恩艳羡的人绝对是不计其数的,哎呀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这样的艳|福呢?

    对王府中的冷清,最不适应的要算是睿儿了,他的狐朋狗友们,也全都跟着喜轿走了,去了状元府。

    “来,睿儿……”公叔宁轻声召唤。

    睿儿一凛,“父王,你又疼了吗?”近来,因为忙于排练,清露和公叔宁在一起的时间,到底还是比以往少了一些,而公叔宁把这些空闲,全部花在睿儿的身上。

    其实,仔细想想,似乎是从师傅在西北取得大捷的消息传回京城后,父王就对自己的教导多了起来,基本占据了姨母空出来的所有,而且不仅教导多了,父子两人之间还增加不少“秘密”。

    所谓的秘密,自然就是指瞒着姨母的那些事儿了!

    “睿儿啊,把上次我教你的那些,你再背我给听听……”公叔宁和颜悦色地说,视线在睿儿的身上、脸上缓缓流转,不肯离去。

    睿儿的年龄毕竟还是小,公叔宁急着告诉他的又太多,所以一时之间睿儿理解不了的,公叔宁就让他暂时背下来,背都背不下来的,公叔宁早已写了下来。

    轻声的背诵当中,公叔睿的心静了下来,轻轻地依靠在公叔宁的身边,享受着这不多的时光。

    这天夜里,睿儿宿在公叔宁的床上,接下来的两天同样如此,就连他一直坚持不懈的晨起习武也没有去,父子两人一刻都没分开,时不时地喁喁低语。

    到了后来,公叔宁讲的已不仅仅是做人的道理了,还有他幼时的趣事,和清霜、清露相处情景,大大的王府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相伴的身影。

    他们有时欢笑,有时流泪,更多的时候,是相互鼓励,微笑面对最后时刻的到来。

    和王府中的寥落不同,状元府以及周围的府邸,还有附近的两条街上,简直热闹得不像话。

    状元府太小了,是摆不下那么多酒席的,清露就借用了附近露城家眷的好几处宅子,还在路边儿搭了喜棚,即便是这样,因来的人太多了,还是有种人满为患的架势。

    幸好,席面是在酒楼早就订下的,预备得也多,倒不至于招待不下。

    这次拜堂,秦建业的牌位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摆出来了,还有他的画像。

    秦建业的画像是请名师画的,非常的有气势,画中的他,骑在马上高举方天画戟,英姿勃发,唯一有一点遗憾的是,脸部只简单的画了个侧脸。

    这是因为秦怀恩和秦建业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据有些人说,已达到了一模一样的程度,若是照着秦怀恩的样子画出秦建业的正脸来,实在有点儿瘆的慌,还不吉利。

    不管画像如何,总之是心意到了,秦怀恩相当满意,清露也很宽心。

    拜完堂,就是入洞房,掀盖头,喝合卺酒……两人都是“二婚”了,这套业务做得熟练无比。

    问题出现在这之后。

    清露问秦怀恩,“你怎么不出去呢?外面正要开席呢!”和东北乡下不同,在京城是没有新娘敬酒这一说的,入了洞房后,新娘就一直在新房里待着不见人。

    “哦——”秦怀恩应了一声,瞬间不见,然后很快,院子里响起了一声炸雷般的大喊,“我秦怀恩,给诸位敬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