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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小镇的路上。我驾驶着车子卷起黄龙般的长烟。李枝花抱着怀中八个月大的孩子坐在副驾驶上。她望着车窗外嘤嘤哭泣。
我怎么劝也劝不下來。我知道她确实是因为我受了莫大的委屈。因为。她怀里的孩子是我的。而她却嫁给了我最好的兄弟三虎。
“二蛋哥。我知道。我不该去打搅你。可我实在是沒有办法。”她说完哭得更厉害。她这一哭。吓得她怀中的孩子也放声大哭。她们母子这么一哭。我哪还有心思开车。我立马把车子开到。道路一旁的小树林里。
停稳车子。我望了一眼车窗外婆娑的树影。旋儿紧紧的抓住枝花的手。激动的说：
“你來找我就对了。你不來找我去找谁。我们俩虽不是夫妻。但你却是我孩子的妈啊。让你受委屈了。”
“我说过。我是你一辈子的女人……”谁能想象一个正放声大哭的女人。突然。变得安静泪水却悄无声息的从脸上花落。她内心该是怎样凄楚的心境呢。
“是我该死。对不起。你们娘俩”每每到这。我总是大嘴巴抽自己。抽到自己嘴角出血。也不解恨。
“二蛋哥。你别这样。我不怪你。这都是我的错”枝花抱着孩子一下子扑到我怀里。我抱紧他们娘俩。看着她怀中可爱的孩子。血一下子冲到脑子里去。
“枝花。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这次回去你就跟三虎去离婚吧。然后。我名正言顺的把你娶进家门。把你们娘俩接到家中。我们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免受骨肉分离之苦”
“不行。万万不可。你和嫂子早已定亲。房子都盖好。就等结婚了。我怎么能拆散你们呢”
“这不是根本不是拆散。我根本就沒有碰过景琳。我不和她在一起。彼此都沒有什么损失。”说道这。我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真的让我离开景琳我做得到吗。那可是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的感情呀。
“你不能那么做。如果。你离开景琳和我在一起了。我们还怎么回村生活啊。我们会被人骂死的”李枝花捂着胸口心疼的说道。
“那么。只要结了婚。我就带你们娘俩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地。”我十分动情的说道。
“算了吧。你对我们娘俩心中只是怀有一份责任。你对王清玉和景琳才是真感情。我永远比不上她们。”
“谁说得。枝花。我喜欢你。我也爱你”我一下子抱紧枝花。狠狠的在她嘴上亲來亲去。我想让她明白我对她的爱不是虚假。而是实心实意。
谁知。枝花突然用嘴裹住我的嘴唇。并狠狠的咬了我一下。疼得我都‘啊’得叫出來声。她越是这样。我越是疯狂。越是放肆。就在我脑海里回忆我俩往日的一段情的时候。她却一下子挣脱开我。说：
“咱们不这样好吗。”
爱到深处。我那里肯放过她。我粗暴的把她揽入怀中。在她身上胡乱的抚~摸起來。不曾想。她‘啪叽’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就是李枝花这一巴掌把我彻底的打醒了。是。是的。曾经。我俩有过一段美好的感情。可。即便她把一个女孩子人生当中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了我。并且。她怀上我的孩子。并生下了我的孩子。可她。可她也是有尊严的。她不光是个女人。还是位母亲。她不是街边的小姐。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枝花。对不起。对不起”这次唤我哇哇大哭起來。泪水浇灭了心中的尘埃。我终于更清醒了些。
“二蛋哥。你刚才讲得什么。”枝花见我不再大手大脚尊重她起來。她突然含着泪笑了。
“讲了什么。”清醒过后的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说。你说。你喜欢我。也爱我”枝花低下头晶莹的泪滴便滑落怀中的宝宝脸上。
“我觉得自己刚才刚才好幸福。心里也不委屈了。也不再感到寂寞”
“枝花。其实。我们是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可老天偏不遂人愿”我痛心疾首的说道。
“我以前的时候讲过。如果。是老天让咱们这样。即便是故意的。我也欣然接受。因为。这是我们无法反抗的”
“如果。当初。我沒有碰你。你现在还是个女儿身。你完全可以去和三虎离婚。然后。重新家人。就不必过这种苦日子了”
“二蛋哥。你真坏。你难道还要让我给你说声谢谢吗。”
“谢我什么。我就是个混蛋”我有些不解。
“谢谢你让我做了个完整的女人啊。如果。沒有你。或许。我现在还守着活寡呢”
“可现在的你和守活寡有什么两样。”我有些急恼。
“不一样的”她轻起红唇说道。
“因为。我有我的男人。有我的孩子。我算哪门子守活寡呢。”她说着说着便眼角含泪：
“你现在是不是特瞧不起我。”
“我不是瞧不起你。而是。要骂你。你这个傻女人。你完全可以不承受这些苦的。可你为什么又要默默承受呢。”
“我是个傻女人”她说到这。突然。停顿一下。继续说道：
“从。今天走出山根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再是个傻女人了”她眼中突然露出坚毅的眼神。那眼神一定是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走出山根村。我要做出我的事业。我要把我的孩子养大。再也不会山根村这个是非地”
“枝花。制衣店的位置和店铺。我已经给你选好了”
“是么。给你添麻烦了”
“位置就在镇中心十字路口上。在路东。所以的人进入集市的时候。都会看到”
“租金。一定很贵吧。再说。那个地方是个黄金地段。也不那么好租吧”枝花非常担心的说道。
“不贵。这些东西你都不要管。你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这些事情就有我來给你打理吧”
“二蛋哥。谢谢你。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
“不要说谢谢了。咱俩谁跟谁啊。你既然。不曾一次的说过。你是我的女人。那么。我就得对你负责”我说着轻轻的挽起枝花的鬓角。那一刻。她变得格外的美丽。
“我托人给你从市里卖了一台电动的缝纫机。现在就放在店里。比那脚蹬的快多了“
“二蛋哥。缝纫机还有电动的呀。”
“对呀。当然有。而且。是从南方刚兴过來的”
“电动的。那么高级。我也不会用啊”枝花有些难为情。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会呢。我可以教你呀。”我哦捏捏枝花粉嫩的脸颊。风干泪水的她变得非常可爱。她虽为人母。其实。今年并未到二十岁呢。说起來也是个小女孩。可。那时的我们完全比现在这个年龄孩子要成熟太多太多。
‘得了吧。你还不如我呢。”枝花故意笑我。
“你这小人精。居然。还敢笑我”
枝花一边笑着。一边依偎在我怀里。我继续给她介绍着：
“枝花。等你的制衣店开业之后。稳定下來。我就开车带你去市里的批发市场进些好的布匹。集市上的布匹稍微次些。你的制衣店的布匹呢。就得走高端路线。他们來你的制衣店。你给他们做衣服挣加工费的同时。你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样的是好布匹。好布匹时候什么样的。好布匹做出來的衣服又多好看。你知道吗。”
“我知道”枝花傻傻的笑了。
“二蛋哥。沒想到。你还挺有想法的呢。”
“这就叫做。天无绝人之路嘛。。老天为你关上一扇门。那就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的”
“二蛋哥。你真好”
“好啥。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对你亏欠呢。”
我俩聊得正投机呢。枝花怀里的孩子突然。哭闹起來。枝花这才意识到。出來久了。孩子饿了。
枝花背对着我。解开怀。给孩子喂起奶來。我这才真真正正的明白。枝花是个真真正正自尊自爱的女人。她把她那些美好的东西给我。不过。是她爱我而已。她同样是个好女人。只不过。我沒有这个福分而已。
等枝花给孩子喂完奶之后。她看着我羞红着脸整理完衣衫。突然。对着我笑了。说：“看到孩子我就能想到你。只要。孩子每天都待在我身边。就像你从不曾离开我们娘俩似的”。
“枝花。这是一千块钱”我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千块钱递到枝花手里：
“你开店需要周转资金。还要养孩子。你别嫌少。我不能说这是对你们娘俩的补偿。因为。那样讲了。我我就是混蛋。这笔钱是你们娘俩应该得的。把孩子养好。把店开起來。你就是个女强人”
“二蛋哥。这不是笔小钱。你还是自己攒着吧。你以后结婚也要用”她推辞说。
”这样吧。等你的制衣店经营正常了。你再还我嘛。“我清清嗓子说道。
”再说。你二蛋哥是什么人。是亦正亦邪的阴阳先生。正。能替人消灾。邪。就是个江湖骗你。能到处骗钱。所以。我手里不缺钱。“
”可。可。二蛋哥。很多时候。你那些钱。都是拿命换回來的呀“
”你不用管。只要。我还能赚钱。我就能养活你们娘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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