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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终究一无所获。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和一颗愧疚的心回到小旅馆。五叔所在的房间的门虚掩着。看得出。他们早已起床。或者是等待我的归來。
我满怀愧疚的推开门。看见里面。五叔五婶哭红着眼坐在床沿上。看得出他俩是一夜未眠。是为找不到女儿着急。亦或是昨晚我彻夜未归感到担心。都有吧。做长辈的心就是这样的。
“二蛋。沒有找到你妹妹吧”我未开言五婶却先开口。
“还好几天的时间呢。咱们再找找一定会找得到的”
“都这日子了。马上过年。去哪里找啊。恐怕连个能打听的人都找不到吧”
“五婶。你不要灰心。事在人为。我们只要找。就能找得到”
“就怕是找不到了吧”
“五叔。五婶。走。我们出去吃些早饭。然后。我们去警察局报案”我略显无奈的说道。毕竟。地下的事情我來处理。地上的事情还是要警察來办的。
偏街的街头早餐摊上。我。五叔。五婶。那还有什么心思吃饭。只有李环环简单的吃了些。最后又都吐了出來。
早饭过后。我带着五叔五婶去离这最近的警察局报案。接待我们的警察说。他们会尽快立案。尽快的帮我们找到邵小翠。警察说得轻巧。做起來。又谈何容易。但。他们能做得只有那么多了。这种事情也不能强求。
离开警局。我们一行四人站在寒风萧瑟的街头。决定分兵四路去找。哪怕只有一点的希望。那是是最坏的结局。我们只有一个宗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是我们山根村的女儿。我必须要把她带回去。不然。他们这个家还怎么过。另一种方式的家破人亡。我不希望是这个结局。我來到这里。只想改变这个结果。哪怕沒有可能。但我祈求老天有奇迹发生。
我们四人分头四路去找。相约下午在小旅馆见面。不管找不找得到。我们都要准时回來。最后。我提议。李环环一个女孩子家年龄又那么小。让她跟着我能安全些。千万不能找到一个再丢一个。就这样。我们原本的四路改成兵分三路。
说好就做。我们各自分路而行。虽然。早有规划却像是无头苍蝇。沒有任何的线索与讯息。能往哪里找。只能地毯式收缩。这是最笨的方法。也是最无奈的方法。却是不能选择的选择。
白日的红灯区俨然沒有了夜色的撩人。我带着李环环走遍红灯区的大街小巷。每一个阴暗的角落。只为寻到邵小翠。
寻找了不知多久。跟在我身后的李环环终于站住了。她不是傻子她当然能看清楚我的意图。她含着眼泪对我说：
“你是不是觉得小翠姐做了坏事。我表姐她不是那样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找到你姐姐而已。在我眼里你姐姐一直都是一个纯洁的女孩。因为。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我无奈有深情的说道。
“你骗人。那你为什么來这个地方來找。这里的女人都不干净。她们都很脏。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你别以为我傻。她们都告诉过我。我们镇上有好几个村里的女孩都在这里做呢”
“表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为找不到姐姐而感到难过。我但愿我的预判是错得。你的姐姐从未出现在这个地方。她只是去了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打工而已”
“我姐姐那么聪明。我想她一定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表妹。我相信你你姐姐不是这种人……”
讲到这里。我回忆如潮。回想起。我们小时候。我。三虎。小翠。在一起玩。上山捉兔。下河捞鱼。什么事情沒做过。小翠妹子成天的跟在我背后。二蛋哥长。二蛋哥短的。却也经常骂我比较笨的人。好天真纯洁的妹子。如果。用比较洋气点的词语來讲。那也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只可惜。我俩是宗家族亲还是一家人。所以不能怎样……
“表妹。你知道你小翠姐小时候的样子吗。”
“不知道”里环环不知道我要讲什么。
“她小时候经常跟在我哦屁股后面玩。是个古灵精怪又有很多想法的小女孩。经常二蛋哥。你怎么怎么样。她虽然跟着我玩。却经常 我做得一些事情。总是骂我笨。沒有头脑。而且。我每次做得玩得决定都要改掉。然后听她的。如若不然。她就会嚎啕大哭來对付我。现在。想起來。那样的时光真是美好。完全沒有现在的任何苦恼“
“我表姐一向很要强。也很好玩。她就是我姥娘家的一个标志。一个象征。每次。去姥娘家。我总会想到的就是我表姐小翠。她每次都会带我玩。每次都会给我留下好吃的糖果。而且。还会把她心爱的蝴蝶结戴在我头上。即便舅母会打她。她也毫不畏惧。沒有人能比上表姐对我的好。即便。我的父母。我的哥哥和姐姐。”
“你说得这些。我一定会相信。我相信她是这样的女孩。她能在跟所有人失去联系。让所有人找不到他。根本不知道她在那里的时候。她还能去找你。请你吃饭。给你买好东西。从这点上讲。她的确是个好姐姐”
“二蛋哥。你说表姐。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李环环十分恳切的问我。
“表妹。你知道我是阴阳先生。”
“知道”李环环点头。
“那你知道。你五舅为什么把我请來找人吗。”
“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虽然。很残忍……”这句话我十分的不想讲出口。却又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你小翠姐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她很可能已经走了”
“你拿什么判断”李环环表现的十分怀疑。
“直觉。一个阴阳先生的直觉。这种直觉从不会骗人”
“那这次会是个例外吗。‘
“这个问題。我不能回答你。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准确的答案“
“可你。刚才已经说了“
“那么。我收回。我希望这件事情有个圆满的结果“
我转过身沒有在于她讲话。因为。于她也讲不出什么。而且还怕他受了刺激。冷风迷了我的眼睛。伴随着呛人的灰尘。我哦干咳几声。这时恰好有几位浪**子从我身旁经过。我伸出手一下拦住她们。我刚想开口问。她们便已先讲：
“对不起啊。弟弟。姐姐。今天不开张”
“对呀。我们也要回家过年了。今天就不能陪你了”
“几位姐姐误会了。我只是想打听一些事”我诚意十足的说道
“你想打听什么。是不是每个年龄段的男人。在床上能坚持几分钟啊。”
“对呀。对啊。这阳痿。早泄。障碍什么的都是问題啊”
“我问的问題沒那么深奥的”
“那你讲啊。如果。你在真磨磨唧唧的。恐怕会耽误我们赶火车的“
“哦。我想问一下。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邵小翠的姑娘啊。她年龄不大。个子比较瘦。眼睛大大的”
“邵小翠。是她的真名吗。”
“是的。是真名。沒有错得”
“你算了吧。我的傻弟弟。在这里工作的女人都不会使用自己的真名字的。你明白吗。会省去很多的麻烦事的”
“我们都是用编号跟艺名的。不然。以后。我们的名字传出去还怎么见人啊“
”那。我们这个行业还是很危险的呀。听说。“
”对呀。这个行业哪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做。往床上一趟。就伸手数钱。你要是遇上一个老变态呢。杀人狂魔呢。你挣不到钱不说。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会被抛尸。更恶劣的事把你的尸体**。让你死不全尸。所以。除了娱乐场所以外。不要跟陌生男人出去过夜。熟人更不行。熟人作案的也大有人在嘛“
”哎。不给你瞎讲了。我们要走了。你们就算真的找人。也不要再找了。因为。在这里工作的姐妹几乎都走掉了。除了本地的“
”哦。谢谢。谢谢你们“我向她们说声谢谢。然后。这几位打扮的犹如鬼魅再世的小姐全部走掉了。其中一位。临走还不忘对我说：
”弟弟。过了年來找姐姐玩啊。姐姐包你爽。不爽不要钱“
看着这几位浪荡的女子走掉。我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我又想起了很多事情。而这种事情我每年都要经历。特别是过年的时候。越是到过年的时候总有些人找不到。我都要出來找到她们。不管是哪个村的。是我们山根村的。还是其他十里八村的。每年过年总有那么几位回不來。这种贫穷的宿命感。害死我多少山里儿女。她们大多。沒有坏心事。只是想让家人过得好一点。让父母摆脱贫穷过上好日子。她们到底错在了什么地方。老天偏偏要惩罚她们。真该死。这难道就是常言讲得‘好人沒有好报’。柿子总是挑软和的捏。苍天啊。有时。你真的是有不公。你害死了太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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