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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纸车。带着一身疲惫。早上九点多钟我返回村里。把车子停到师父家。给师娘打过招呼我便回家。
刚走到我家院落前。我就听见院子里吵吵闹闹。我不清楚出了啥子情况。赶紧跑进院里就看见一个老女人对着景琳拉拉扯扯。我定眼一瞧。这老女人分明是我大爷爷家的大儿媳张兰英。这根搅屎棍來我家干什么。她想打景琳什么主意。
想当初。我跟景琳定亲的时候。差她去给我家当办事人。她都不去。正式定亲的时候。他们一家也为参加。存心让我们全家难堪。想当初就是这个老女人把我和王清玉搅和黄了的如今。她又跑我家里做什么。总之。一句话。这只贪婪的饿狼。终于坐不住了。
“闺女啊。你傻啊。你跟个邵二蛋。一个吃阴间饭的。你这么好的闺女怎么能嫁给个短命鬼呢。他师父不到五十岁就死了。何况是他”张兰英坐在地上抱着景琳的腿无耻的说道。这样恶毒的话也只有张兰英说得出。看得出。张兰英也很是喜欢景琳。毕竟这样优秀的女孩实在是太难找了。
“大娘。不许你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二蛋。她健康着呢”景琳表现的不卑不亢。脸上却露出僵硬的表情。她还是十分尊重长辈的。
“他健康个屁。他和我们家大国有法比吗。闺女啊。你赶紧和俺家大国在一起吧。俺们家。你大国哥有文化。以后一定很有出息的。俺家不嫌弃你是订过亲的女人”
“大娘。你快从地上起來吧。这么冷得天。地上多凉啊“景琳笑盈盈的额劝慰。全然不理她的胡言乱语。
“闺女。只要你答应和你大国哥在一起。但就从地上起來”
“大娘。你说啥呢。这种感情的事。怎么能随随便便呢……”
“对啊。娘。俺和景琳妹子年龄差那么多。真的不合适。他还是与俺二蛋兄弟最合适”我大国哥擦着鼻涕傻笑着说道。
“你怎么那么傻呢。这么好的媳妇都不知道争取。你娘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这倒驴脾气的孩子呢”张兰英坐在地上还不忘伸过腿踢我大哥个几脚。还表现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大娘。大国哥说得对。我和大国个毕竟沒有那么多经历。所以也不可能在一起”
“闺女。俺懂你的意思。你们年轻人讲究个情啊爱啊的。你可以去和你大国哥谈恋爱啊。大娘不会拦着你的”
“可。我现在是邵二蛋的媳妇啊。已经早就已经私定终身。又正式订了亲。得到了双方亲戚的肯定。也算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完全。名正言顺。我现在如果跟大国哥在一起了。这样的话跟改嫁有什么区别。这样对我和大国哥的名声都不好啊”景琳依旧不急不恼。耐心气十足。
“俺不是说过了吗。俺们家不嫌弃的。毕竟。你和邵二蛋还沒有结婚入东方。你还是黄花闺女一个呀。大娘只要一想到你要跟那个半死人邵二蛋在一起。俺就替你感到不值。你好歹也是上过大学的人。在俺们山根村。只有。邵大国。能配的上你。闺女。俺发誓真的不嫌弃你的”张兰英依旧死缠着景琳不放。气得我娘在一边直掉泪。
“可。我嫌弃啊。我凭什么要和邵大国在一起啊。我喜欢的是邵二蛋”景琳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张兰英依旧听不懂。其实。一个自以为自己聪明的人。其实。是到了傻逼的最高境界。
“你也可以喜欢你大国哥呀。你看你大国哥。平头正脸。那点比不上邵二蛋。关键是你大国个知道疼人。你知道吧”
“大娘。我都讲好几遍了。我是邵二蛋的媳妇。这不是可以否定的事实”
听到这里。我再也沉不住气了。特别是听了景琳一直强调她是我媳妇的时候。我终于挺直腰板走到张兰英面前。我虽然盛怒但强装不在意坐在堂屋门前的台阶上面对着张兰英说：
“你以为你这样做。能改变什么。”
“二蛋。兄弟。你回來了。娘咱赶紧走吧”大国哥想要拉起他娘张兰英离开我家。沒曾想。被她娘一脚踢开。且。破口大骂：
“你个怂蛋。你怎么就不知道争取呢。你还比不上男人裤裆里的东西啊”
“我念你是个长辈。我不想与你动粗。你赶紧放开景琳的腿。她是我邵二蛋的女人。谁也别想给我抢走”
“吆喝。装神弄鬼了几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还跟着邵兴泽装出脾气了。谁不知道你们师徒那些下三滥骗人的伎俩。你们骗人几个钱也就罢了。还骗人家无知的小姑娘。简直是丧尽天良。啊”
“邵二蛋。不是我张兰英糟蹋你。上次。你逼得人家王清玉的父母在你们家门口喝农药。害得人家父母差点沒死在医院里。第二次呢。差点害死人家朱莹莹姑娘。要不是俺们给你撑腰。你们全家都被人打死了。你知不知道”
“当然。还有了。你和三虎的婆娘李枝花有一腿的事。全村都知道。你以为你能瞒过所有人。你这次又把景琳姑娘骗到家來。你到底是何居心。我这次说什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再祸害人家景琳姑娘了。只要。有我在。我就不答应”
“编的真好。大娘。你生活在咱们山根村真是屈才了”即便我装作听不懂。甚至极度的否认。但我大娘张兰英说得都是事实。可。可就是这些事实能阻止我和景琳在一起吗。显然不能。可我并不能让景琳伤心。所以。我只好讲出口中善意的谎言。
“你个死娘们你过來”张兰英十分粗暴的朝我娘喊叫：
“你來告诉景琳。我说得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别在哪里傻得只会哭。你就是哭死。也不能让你儿子撒谎”
“大娘。你讲话不要那么难听。他邵二蛋。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这点事不会错得”
“闺女。你不信是吧。大娘是怕你蒙在鼓里上当受骗啊。假如。你不信咱可找來那贱女人李枝花当面对峙。她生的那个还是到底是谁的。村里人都知道。她根本沒有和她男人在一起睡过一天觉。怎么会生出孩子呢。不然。她男人也不会在她生完孩子之后。一夜白头。你邵二蛋还在这里给我装。你太低估我张兰英了”
张兰英的话如平地一声雷。震得我是慌乱无措。景琳的脸上也变了颜色。我喔低下头不敢看她。‘李枝花生的孩子是我的。是真的吗。我俩确实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难道……。我不敢想下去。因为。我怕失去景琳’。
“大娘。你一向喜欢向我们家泼脏水。可这次。你不会那么轻易做到的。你可以说全村的刚生下的孩子都是我的种。你把我当做那猪圈的种猪也成。但。我绝不会让景琳离开我身边。除非我死”
“邵二蛋。你不要激动。我是相信你的”景琳一下子挎住我的胳膊和我站到一起。她完全沒有失去对我的信任。我俩的感情我们俩清楚。不是谁能三言两语就能分开的。
“大国哥。你快把大娘带走吧。不然。你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大国哥忠厚老实听了我的话赶紧拉他娘走。沒想到被他娘一脚踢开。大骂：
“你给我死一边去。今天我不把景琳这媳妇领咱家去。我是不会走得”
只是我站在那里怒火中烧。动手吧。对不起我大国哥。不动手吧。张兰英这个坏娘们在这里咄咄逼人。就在我骑虎难下之时。我爹上山狩猎正好回來。手里提着野兔哼着小曲回到家來。他老人家刚进家门就看见张兰英抱着景琳的腿。我爹一看情况不对。丢到手中的野兔问道：
“这是啥子情况。”
“爹。她要把我媳妇抢走给大国哥做媳妇“
”什么。天底下还有这种事。大嫂。我劝你赶紧放开我儿媳妇。你都这把年纪了。成什么样子“
”邵老大。当初。你是怎么在这个院子里口口声声的答应我的。大国不结婚。二蛋不相亲。你们现在什么事都办到我们前头去了。还有沒有家法了。啊“
”你儿子找不上媳妇是他笨。上学上傻了。关我儿子什么事“
”什么。你讲什么“张兰英放开景琳的腿。从地上爬起來就撕扯我爹。抓得我爹脸上少皮无毛的。
”大嫂。我劝你不要逼我动手“看得出。我爹有些忍无可忍了
”我今天就掐死你怎得。娘的逼得“
”走。景琳姑娘。上俺们家去。给我们当新媳妇。俺们家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比跟着男人裤裆里的东西强百倍“张兰英恬不知耻的拉着景琳就往院子外走。
”放开。我儿媳妇“我爹怒吼。
”我就不放。我看你邵老大还翻了天了“
”你放不放。你到底放不放。“
”我就不放。这是我儿媳妇“
”啊呀。气死我也“我爹抡起锄头就朝张兰英砸去。张兰英以为我爹不敢。沒曾想被我爹一锄头抡倒在地上。我爹大骂：
”俺儿子好不容易讨到老婆。你就來搅和。今天我我就是把你打死。也不能让我儿子光了棍子“
那天。我爹把张兰英打了个半死。直接住院。我大爷跑來兴师问罪。想要打我爹。被我爹三猎枪吓跑。他要是跑得慢。直接就当场毙命了。我爹。那天告诉我说。爹。窝窝囊囊一辈子了。也想换个不被人欺负的活法……
生活本是这样。你弱坏人就强。你强坏人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从。那时起。我我觉得我爹越來越勇敢了。父爱太伟大了。就像我爹。在自己儿子利益受到的损失的时候。他总会提着猎枪第一时间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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