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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天不知道，这个散布谣言的人，是故意留下这么个破绽让他查，还是因为疏忽，或者根本不懂这个而留下的线索，不管怎么样，既然散布谣言的人，留下这么个线索让他查，他怎么可能会让这个人失望，一定会调查出这个人来。
风凌天走到教室职工单神公寓楼下，抽出根烟点上，吐出一口烟雾，拨通了西西的电话，问了她在哪，听到她说在佳妮住的地方，说他也在佳妮住的楼下，他马上上来，有些事要跟佳妮说。
挂断电话后，风凌天上了楼，来到佳妮居住的这层楼，看到佳妮和西西同时站在门口，风凌天笑了笑，对佳妮道：“佳妮老师，你就不请我进去坐坐？”
“还是不要了，风老师，现在已经不方便了，要是被其他的老师和学生看见了，我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佳妮嘶哑着声音说道，看她眼眶红红，应该是哭过，以至于嗓子都快要哭坏。
风凌天笑了笑，不以为然，站在门口，对佳妮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让你受委屈了。这几天，我事情太多，没有来学校，根本不知道发生那么大的事，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是我的过错，我应该早点站出来，与你一起澄清事实。”
“没事，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佳妮理解风凌天的无奈，强行装出一丝笑容，“我准备辞职，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没脸面待在这个学校了。”
“佳妮老师，你要走吗？”西西不舍佳妮离开，“你是我的私人老师，要是你走了，也得带着我一起走。”
“佳妮老师，你要是这么地走了，别人都会觉得事情是真的，没人会真正地来相信你。幕后造谣的人，他想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难道你想让幕后造谣者如意吗？”风凌天正色道。
“哎，不如意又怎么样，我副教授肯定是评不上了，名誉也毁了，待在这个学校，根本抬不起头做人。风老师，我知道你的心意，谢谢你，可是，我意已决，你不用来劝我。”佳妮痛苦地说道。
风凌天知道，这件事对佳妮的打击很大，她本来是一个单纯的大学老师，根本不懂什么是政治，什么是肮脏，什么是卑鄙，她的世界很单纯，单纯到人性只有真善美，没有丑陋和卑鄙，正是这样，当遇到这样的事，她想逃避，想要离开，在她的心里会觉得，这个学校不干净了，连带着她都开始不干净起来。
她想要换的不是环境，是她的心。
“佳妮老师，你想走，我不拦你，不过，事牵扯到我头上，那么我就不会袖手旁观，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绝对不会吃这个亏。”风凌天说完，就想离开，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对佳妮道，“佳妮老师，这个世界没有你所想那么的完美，可也没人所说的那么肮脏，我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不是在逃避现实，而是要积极地面对现实。很多时候，我们不能失去希望，人一旦没了希望，无论在哪里，她有的只是绝望。”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佳妮和西西愣愣地站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西西轻声说道：“佳妮老师，我觉得风老师说的很有道理，离开这里不是唯一可以解决事情的办法，我们有许多的法子去处理这件事，要是就这么地离开了，幕后造谣的人阴谋岂不是得逞？佳妮老师，不要走，我舍不得你。”
“哎，你让我考虑下，让我好好地想一想，该怎么去面对这件事。”佳妮看着外面，眼神带着一点迷茫。
过了一个小时，离上课还有十分钟，秦寿准时打来了电话，风凌天一接通电话，只是淡淡地问道：“秦寿，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哈哈，师父，一切如你所猜测的那样，还真是我们学校的人，你猜猜是谁？”秦寿大笑道。
“是谁？”风凌天淡淡问道。
“很可能是股静静，这个IP账号是我们班女生宿舍的，但前几天，与股静静同住一起的几个女生，有三个女生请假回家，两个女生在寝室，而这两个女生因为家庭条件不好，没有买电脑，只有股静静一个人有电脑，并在那个时间点待在寝室里。”秦寿把他调查的结果告诉风凌天，“所以，根据我的调查和推测，幕后造谣的人，很可能就是股静静。”
“哦，股静静吗？她真是贼心不死啊！”风凌天眯着双眼，眼中露出寒光。上一次事件，股浩然被人灭口，股静静抓在他手上，也没什么利用价值，加上股静静人还小，如果就这样把她送进监狱，那么她这辈子就毁了，所以，他没有追究她谋害秦寿的事，让人把她给放了，没想到，股静静居然会想出这么卑鄙的事来对付他，连带的让佳妮名誉尽毁，真是该死。
“师父，怎么做？这个贱女人，上次差点害死了我，师父那次就不该放了她，以她的贱人一个，怎么可能会收手？”秦寿恨恨道，“老子真想扒了她的皮不可。”
“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要是现在对她动手，别人会觉得我们向她报复呢。”风凌天嘴角露出冷酷的笑，他的脑海里有了一个对付股静静的办法，“股静静敢这么做，一定是背后有人给他撑腰，你查查股静静背后是谁给她撑腰，资料要详细，至于接下来怎么做，你按照我的步伐走。”
“好，师父，我听你的。”秦寿爽朗笑道。
“那好，现在去上课，我要来第一步，敲一敲股静静，让她知道，我掌握了一切，好让她自动把幕后的人给带出来。”风凌天阴冷道，这一次，他决定不再放过股静静，这个女人，没有悔改之心，不把她打死打趴下，她永远也不知道害怕。
“是，师父。”秦寿说完就挂断电话。
风凌天背着双手来到教室，本是哄闹的教室，看到风凌天进来，“唰”的一声，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见，几十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风凌天看。
风凌天神色很淡定地走上讲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底下几十个学生，过了好一会儿，徐徐地说道：“今天，我不多讲什么，就跟大家讲一下成本和收益的问题。”
“什么是成本，就是你做一件事所需要付出的代价，这个代价包括你的时间、精力、物力，说的直白点，就是成本。”风凌天一语双关道，“所以，为什么有三思而后行，有什么样的能力就吃什么样的饭，怕的就是成本太大，收益很低。”
“老师，那什么是收益呢？”秦寿配合着风凌天问道。
“收益嘛，很简单，就是你在付出了什么样的成本之后，从中得到了什么，是金钱、名利、地位还是权力。要是你的收益大于你的成本，那你是挣了，要是你的收益与成本相等，你是持平，要是你的收益小于你付出的成本，你就是亏本。在我看来，收益等于或者小于成本，你就是在亏本。”风凌天淡淡说道，“在这里，我就举一个例子，就是大家最近看到的我和佳妮老师的不雅图片。”
——哗然！
风凌天话一说出口，大家集体变色，底下有的同学与旁边的同学轻声讨论起来，唯有股静静，她的脸色很苍白，眼神不敢与风凌天犀利的眼神相遇。
“大家相信我和佳妮老师，会做这样的事吗？”风凌天冷冷地问道。
“不相信。”杨阳第一个叫道。
“不相信。”接着，秦寿也高声支持风凌天。
“不相信。”
“不相信。”
“------”
基本上班级里的同学，都相信风凌天和佳妮，毕竟，佳妮和风凌天二人之间的交集太少，想要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事，猛然一下子，爆出那么劲爆的画面来，大家心里都觉得是不可能的。
当然，懂得P图的同学，从画面一下子就看出，这些图都是P出来的，换句话来说，不是实际照出来的图。
“既然大家不相信，那么为什么有人还要花费那么大的代价，造谣我和佳妮老师的事呢？”风凌天一字一句道，“而且，还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她到底想得到什么呢？”说完，眼神不着痕迹地看了股静静一眼，并没有点破股静静的阴谋。
“老师，这是为什么呢？”一个同学站起来道，“你和佳妮老师我们当然相信，可不代表其他的人会和我们一样相信你和佳妮老师，难道造谣者是想要诋毁你和佳妮老师的名誉吗？”
经过这个同学一点拨，底下的同学都觉得很有可能，要不然怎么突然之间，这些劲爆的画面会出现在学校的门户网站上面呢？听说，学校知道这件事后，非常的震怒，已经开始调查，到底是谁发布这些不堪的画面在学校的门户网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