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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殷沫沫启唇，声音极低，极低地吐出这一个字。
她的手攥得死紧，尖细的指甲掐进肉里，手心满是粘湿的汗意。
“事隔这么多年，凭苏羽先生的能力，他若是有心想要知道我当事人两母女的情况，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他没有，直到他们意外相遇，苏羽先生才做出一系列的举动，这也就证实了我当事人的说法，孩子如果判给了苏羽先生，不只对孩子造成伤害，对我的当事人，同样造成巨大的伤害。”
“法官大人，我没有问题要问了。”
E微微鞠躬，坐下。
何必再次站了起来，他的唇角勾着冷然的笑意，目光掠过殷沫沫苍白的脸颊，双手撑着桌面，道：“殷沫沫小、姐，法律讲究的是一个证据，你没有任何证据，就胡乱揣测我当事人的意思，对我的当事人造成了极其严重的伤害，我们一样可以告你诽谤。”
“言归正传，殷沫沫小、姐在我当事人提出要回监护权的时候，才匆匆忙忙与你的丈夫结婚，借助他的经济能力为你争夺一份筹码，对不对？”
殷沫沫咬着唇，“我们是真心的。”
“好，就算你们是真心的。可你的新婚丈夫E是国际偶像，他还很年轻，事业正在顶峰，他现在愿意娶你，甚至愿意接纳你的女儿，但是你能保证，他永远都不会介意苏羽沫？你们的婚姻，能够永远这么美满幸福？”
“他可以………。”
“你带着目的嫁给他，就算他因为对你的神情深厚一时间能够接受，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四年？若是以后你们有了自己的小孩，你认为，到时候他还能这样不偏不颇的，恕我直言，苏羽沫有严重的心脏病，能不能治好还很难说，但是她的病，需要关怀，需要金钱，若是你的家庭到时候出了问题，受到伤害的，依旧是小孩。”
“反对，反对正方律师做出不正当的揣测。”
E猛然拍桌而起，殷沫沫脸颊已经惨白到了极点，双眸空洞而无神，对于何必的逼问，她一句话都无法辩解。
她总不能说，她和E的婚姻是假的。
“反对有效。”法官敲了敲砖，“请正方律师把话题转正。”
何必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目光定定地落在了殷沫沫的脸上，知道她的心里承受能力已经到达底线，缓慢地道：“法官大人，殷沫沫小、姐为了留住孩子的监护权，选择另一段婚姻，也无可厚非，但是，她之前与我的当事人分开，他们的婚姻关系却依旧存在，没有破裂，只是，在国内没有受到承认，在国际上，他们的确是夫妻关系。”
一句话，又惊起了整片水池。
“当年，他们在马尔代夫举行婚礼，在那里公证，婚姻关系是得到多国法律承认的，而殷沫沫小、姐在本身还具有婚姻关系的情况下，又与别人结婚，那就是犯了重婚罪。可见，她是为了争夺孩子的监护权，不折手段，这样的人品，能不能成为一个好妈妈，做孩子的榜样，还有待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