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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忆暖就叹息又叹息了两声：“外面的野孩子太多了...你以为都向你妈妈肚子里的宝宝一样，一出生，就有父母疼爱，还有像你一样好的姐姐。”
她们一唱一和的，说一句，还咯咯的笑两声，像是在说一个笑话似的。
可是曲清歌却不能当做笑话一般，虽然她的脸上已经一片云淡风轻的淡然，但是放在身侧的手却已经慢慢的握成了拳头，她扭过头，一语不发的看向曲甜甜和忆暖，目光冷冷的。
曲甜甜和忆暖知道戳到了曲清歌的脊梁骨，也都满意的弯弯眉眼，美滋滋的不搭理她，只要她难受，她们心里就会好过一些。
曲清歌静静的盯着她们看了好久，心里明白她们在含沙射影的骂她。
只是，这种事情，从小打到她经历的太多了，以前，只要有人敢说她们是没爸的孩子，或是野种，曲清歌绝对一个冲出去和他们扭打在一起。
起起落落了那么久，为了一句话，进过教导处，躺过医院，蹲过公安局，可是在昨天那个记者当真么多人的面提起曲正阳的时候，她的心里竟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冲动。
也许，从打过叶娆的那一刻起，也许，从曲正阳不认识她的那一刻起，或者从温祁扬用两亿将自己和曲正阳划清界限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已经不再像以前波涛汹涌了。
不是她心里没有恨，而是觉得不值得！
曲清歌心里想了很多，正在出神的时候，她的手就被摇了起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妹妹正用一双水汪汪的，极其心酸的目光盯着自己。
小舞吸了吸鼻子，泪水在眼眶里转了两下，才说到：“姐姐，我们的爸爸呢？为什么我从出生就没有见过他？”
曲清歌心里一紧，像是被小舞的泪打在心口一般的，灼烧的疼，她紧绷着唇，勉强让自己的表情镇定下来，沉默了一小会，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才挤出几个字：“他...死了。”
是的，死了...
死在曲清歌的心里了，更是在曲清舞的世界从头至尾的就是一片空白。
从来不给她希望，总比她一直期待着，最后希望破灭，要好得多。
小舞垂下了睫毛，泪光中有些暗淡低靡，可是却很快收起了这种落寞的心情，她抬起手，抹了抹曲清歌的眼角，十岁孩子的表情里透着一种坚强和满足：“姐姐不哭，小舞有姐姐，有姐夫，有妈妈，就是最幸福的孩子了。”
曲清歌笑了...对着妹妹被被水洗过却格外明亮的眼眸，笑的舒展安慰。
只是‘他死了’这三个字落在曲甜甜的耳朵里，却让她差点没有暴跳如雷。
曲清歌的爸爸死了，这不就是直接诅咒自己的爸爸嘛？
难道只有曲清歌会拐着弯的骂人，她曲甜甜就不会了吗？
曲甜甜恶狠狠的瞪着曲清歌，然后表情一转，立刻挤出了一抹很阴森僵硬的笑颜，对着忆暖开口道：“忆暖姐，其实我爸是二婚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