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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医院急诊室的灯一灭，医护人员便把还在昏迷的林熙送到了重症监护室。
季萧得到消息后急忙赶到医院汇报：“老大，刚得到机场那边的消息，夫人和白小姐一起去了普罗，还派聆彤带了一份文件转交给您。”
沈墨凌接过牛皮纸袋抽出里面的离婚协议书看了看，眉宇间透着复杂的情绪，接着他从西服口袋拿出一支钢笔，签下了名字。
温婉把温凌集团所有的股份包括他之前转赠的全都还给了他，看来她是真的不愿意再与他有所牵连了。
“老大……你这是……”季萧紧张的看着他，一时间不能相信他会签字。
“给她自由吧，我太没用了，顾虑的太多反而伤了她。”他放下笔把离婚协协议递给季萧，“拿去办吧。”
“那小少爷呢？”季萧问。
他语气平静没有什么起伏，淡漠道：“抚养权归她，暂时由我照顾，我等她想清楚回来。”
“您真的打算放弃夫人了？”季萧试探道。
沈墨凌靠在医院走廊长椅上，揉了揉眉心，淡淡的回道：“放弃？我只是放她透透气，我的女人谁敢接手？让她跑吧，跑够了还得回来。”
“那您现在为什么不去追夫人？”季萧都替他着急。
“追的回来么？”他反问。
“……”季萧无语，但他家老大的确考虑的很清楚，也很冷静。
有时候真是无奈，也就变得镇定了。
“派人跟着，另外多注意沈餮那边的消息。”
“那林小姐呢？”季萧问。
沈墨有些不耐烦地吩咐道：“命保住就把她送走吧，十年内不许她回国，各大机场海关列入黑名单，在外面是死是活我管不了，欠沈墨初的也还得差不多了，下次再见到她，不用手下留情。”
季萧为难的看着他，小声嘟囔道：“您欠大小姐的债还了，可夫人那边又欠了一大笔啊。”
沈墨凌眸光深沉：“欠她的就让她加倍讨回来。”
“对了，机械武器已经初步研制完毕，您什么时候亲自视察？”
“明天。”
“我去安排，另外教父对这个兴趣很大，这次大小姐没有完成任务，回去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季萧不免担心。
说起来他和沈墨凌一起长大，小时候也和沈墨初多少有些感情。
沈墨凌冷声道：“她早习惯了，沈餮是个毫无人性可言的怪物，落在他手里，什么样的残酷没体会过？二十年前她就见识过最痛的。从现在开始不必再把她当作大小姐，她早就不是沈家的人了。”
“我知道了。”季萧垂眸点了点头。
沈墨凌轻叹了口气，低声说了句：“帮我买盒烟吧。”
“老大您不抽烟的。”季萧诧异。
“想抽了。”
三年前他曾在温婉家门口抽了一夜的烟，想去敲门又不敢打扰……如今同样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这里有。”说着季萧把口袋里的香烟和打火机递了过去。
“你走吧，我想静一静。”他随手抽出一根放在嘴里，打火机在修长的指尖轻轻划出火来。
深吸长吐，烟雾缭绕，锋利的剑眉紧紧皱在一起，鹰眸之中的黯淡也愈发的沉重。